“熟悉的会随便聊点话题把时间混过去,不熟的随机歌单免得难熬。” 白臻榆似乎是点了点头。 虞洐眼前是空旷的大道,人影寥寥,但也没闲散功夫回眸把白臻榆神情瞧清楚。 “所以,虞洐,你明明很会处理的。把所有相处交往的人分门别类,有撩人的伎俩,有不冒犯的分寸,你同他们相处时声音不会大颤,不会担心没有回应,不会觉得局促。” 白臻榆声线低沉下去:“何必要为难自己呢?” 作者有话说: 今天略短,明天也更! 第61章 我奉陪 “......白臻榆,那你呢?你又是何苦呢?” 车猛地停至路边,虞洐只觉得难言的涩涌至喉间,声调颤抖着发问。 白臻榆应该是没料到。 可能潜意识中问出这句,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但现在他思维太钝,而虞洐的反问又有些出乎意料,只能歇了声响抿唇不语。 思维绕了一层又一层节,但沉默却如深潭,浸没下去,没半点回应。 虞洐其实明白,此刻更适用于沉默。 可他透过明亮的镜面,看白臻榆全貌,看这人鲜少示人的无措,就觉得身体枯竭的那部分生出痒意,让他开嗓,让他把这静默落在白臻榆身上的灰尘擦去。 “我从没劝你放弃我,所以,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不应该说这话?” 他知道自己所言太没良心。 的确,要白臻榆离开他的言语他没在过去三年,乃至于十几年里留下任何可捕捉痕迹的“把柄”,但他所做的,无外都有这种意思。 但他敢这样说出口,不还是觉得白臻榆不会反驳他么? 你看,他还是在欺负人...... 白臻榆抬眸,表情带上些茫然,仍然不说话。 拧着眉似乎在纠结,落在虞洐眼里,便明白白臻榆是真的在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 原来还是醉着的。 还好是醉着的。 虞洐哑着嗓子,自知恬不知耻地凑上前去:“要是觉得歉疚了,以后见我别再说那些话,好不好?” 歉疚两字,他自己说来都觉得难以启齿。 而要是清醒的白臻榆在他面前,估计闻言就笑,然后不带半点犹豫地转身离开。 但醉酒的白臻榆只半垂着眼,他内心隐约觉得不对,可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于是躲避人炽热视线,认定不开口,不表明态度,就能躲过一劫。 停了车,流动的风仿佛也止歇,少有的清明随之散得一干二净。 白臻榆单手托住下巴,所有强撑和遮掩都一并撤下,宛如张牙舞爪感知世界的孩童,感觉到疼,就蹙眉说疼。 他目光落在虞洐脸上,说:“好奇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