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乖乖地抓着他递出来的衣摆,像学前班的小朋友,老老实实牵着前面人的衣摆跟着他慢慢往下走。 走了一半,听到远处码头传来吆喝声,花芽探出头往远处张望说:“这是在做什么?” 远处小黑点的人们把船只拉纤上岸,岸上已经正反放着各式的船。 顾听澜见她东张西望,伸出胳膊挡在她的腰前:“避免冬期海洋污染,拖上岸后还能定期检查和保养船舶。” 花芽看到还有不少小船往远方行驶,船的后面拖拽着红色巨大的浮标。小船开的都要没影了,还能看到随着海浪浮浮沉沉的浮标。 顾听澜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俩,干脆揽着花芽的腰,带着她慢慢走下最后几级台阶。 “这些小船要往海岸线外推五十海里下浮标,所有经过大禹岛的船只见此浮标必须绕行,不可闯禁。这也是咱们大禹岛封岛标记之一。” 他们下到沙滩上,往大溶洞的方向走了五百多米的距离,花芽看到海面上出现不少小船队。从远处看起来好像是蚂蚁搬家的队伍,整齐划一地从停泊在暗礁前方的货轮上装载货物,一趟趟地往岛上搬。 花芽这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往这边赶,原来都是过来帮忙搬货的。今晚八点,正式封岛,除非有特殊命令,其他的人、机、物,皆不予出岛批准。 “这是最后一批冬期物资,一共是六百八十吨。”顾听澜望着货轮的方向,轻声跟小妻子介绍道:“今年的物资是这些年当中最充足的一次,希望这个冬期也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 “咱们部队有物资,那岛上的老百姓他们怎么办?”花芽看着海岸线上轰轰烈烈的场面,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撸胳膊挽袖子下去扛物资。 “当然也有政府扶持的物资,而且他们世世代代都在岛上,比咱们过的更有经验。” 顾听澜悄悄按住小妻子的肩膀,担心她撒手没,嘴巴上还若无其事地说:“从这个礼拜开始,咱们的冬期巡防队就会在大禹岛各地开始巡防,咱们绝不会要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也绝不会让老百姓封岛以后孤立无援。” 仿佛031里的所有人都出现在海岸线上,擦肩而过的不少人都在说这次物资的事情。纷纷说道今年能过个好年。 花芽打心眼里高兴,她还记得去年八斤跟他大哥为了物资愁眉苦脸的样子。 “走吧,天要黑了,咱们回家。” “好。” 夕阳如火,照耀着在忙忙碌碌的人们身上,美的好似一幅画。 远处拉着船舶靠岸的军人们,一起喊着响亮的口号。他们不知道从谁开始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黝黑的肌肉在花芽眼前一晃—— “啪!” 顾听澜的大手无情地拍在花芽的眼睛上,不管她怎么使劲扒拉,就是不撒手。 顾听澜夹着色小芽,逆着人群往上走,边走边数落:“自己家的男人给你看你都不看,外面的野男人就这么香?我看你是真的得挨顿收拾。花小芽,你这毛病不是一次两次,我跟你讲,你要是再这样,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花芽在他胳膊下面咯咯笑个不停,她是故意想要气气顾听澜。谁让顾听澜老是撩巴她,她也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回到家,花芽就后悔了。 男人嘴巴碎起来,可真让人遭心呐。 她洗完澡,想要他递一下衣服。要是往常,屁颠屁颠地就过来了,甚至还要往浴室里冲。今儿倒是好,喊了三遍,哼哼唧唧地过来,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扔就走了。 洗完澡,花芽同志晚上睡前的热牛奶也没了,得自己泡。奶粉罐子在立柜上面,花芽站在立柜前面等着罐罐,那个醋精拖地洗衣服,来回路过就是不给拿。 花芽拖着小板凳自己把罐罐够下来,转头一看,搪瓷杯子还没刷。 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花小芽同志非常恼火。她抱着罐罐对着墙壁站着,决定对顾听澜实施的家庭冷暴力予以猛烈还击。 顾听澜忙完家务活,看到还对着墙壁站着的气鼓鼓的花小芽同志,一时无语。这个小色痞当着她的面看野男人,还不许他作一下? 顾听澜简直心服口服,看着把自己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花小芽同志,决定身体力行地道个歉。 这个歉,道的很好。 花小芽同志第二天在床上呼呼睡了一大天,等起来的时候看到外面黑乎乎的天还以为自己就眨了个眼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