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相约出来,有时候逛逛西市,有时候出城赏雪,令祖英公破平壤城的捷报传到长安,天子下旨长安城解除宵禁三日,我与她还在晚上出来逛过长安城……” 李钦载似笑非笑,这剧情既熟悉又狗血,前世影视剧里看得太多了,最后的结局基本都是男人薄幸负心,女人情断玉殒,加点猛料的话,或许还会珠胎暗结,一尸两命…… “你们已私定终生了?”李钦载问道。 薛讷叹气:“没有,我和她都有顾虑,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出身,她知道我已有正室原配,她父亲断不可能把她嫁给我。” “前日我横下心,要死要活反正必须有个交代,于是请了一位媒人上南阳县侯家提亲,把我的生辰写在纸上托媒人带去……” “然后呢?”李钦载的眼中又冒出了八卦的光芒。 薛讷脸颊抽搐了一下,道:“刘审把我的生辰撕碎了扔在媒人脸上,连着媒人和礼物全给扔出了门,还说要去天子面前参劾我厚颜无耻,妄图染指功勋之后……” “最后刘审把他闺女也禁足了,我和她便断了消息,所以我今日便到你这里了。” 整个故事有头有尾,以见色起意开头,以棒打鸳鸯结尾,典型的狗血悲剧。 李钦载咂摸咂摸嘴,神情意犹未尽。 幸亏薛讷是薛仁贵的犬子,薛仁贵数年前被封了郡公,薛家在朝堂也算举足轻重。 若薛讷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会儿李钦载该给他过头七了。 “你和那位姑娘……那啥了没?”李钦载委婉地问道。 薛讷一愣:“啥?” “就是那啥……” “到底是啥?” “你特么……”李钦载不得已,只好比划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薛讷秒懂,顿时大怒:“我是正人君子,与刘家闺女清清白白,若未成亲,怎会行此苟且之事?景初兄安能欺辱我!” 李钦载急忙道:“好好,是我龌龊了,对不住。” 谁知薛讷语气突转,叹息道:“全城解除宵禁那晚,我本打算与她在西市寻一间客栈休憩,人家不干……” 李钦载愣住了。 这货怎么好意思腆着脸说自己是正人君子的? 听完了故事,李钦载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所以,你今日来我家,是因为失恋而来散心?” 薛讷点头,神情悲戚道:“我发现自己的魂儿都丢了一半,待在长安城失魂落魄的,于是想到了景初兄,望兄收留我几日。” 李钦载假笑:“收留,当然收留,你这几日便留在我家,每日大鱼大肉,还有酒,随便你糟践。” “景初兄高义,愚弟感激不尽。” 李钦载突然又道:“你刚才说出钱包一家青楼,还说不着片缕跟青楼姑娘那啥啥的……这话是认真的吗?” 薛讷急忙道:“愚弟心绪阴郁,胡言乱语,景初兄莫往心里去。” 李钦载沉默半晌,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人无信不立,马无夜草不肥,男人说话要算话!” (本章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