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腾”一下红了。朱丘生蹲下来背起我,一声不吭。 我凑近他耳边,把他耳垂含住,轻轻拿牙齿磨,朱丘生差点儿尥蹶子把我翻沟里去。我听见他轻哼了一声,低笑着问他,这么敏感啊?还是害羞? 闭嘴吧,他说。 怪不得上次在车上摸你耳朵反应那么大,我在他被吮得发热的耳侧落下个若有若无的吻,然后贴近,我的语气夸张,却全是真情实感,我大喊了一声,朱丘生我他妈真是爱死你了! 朱丘生被我嚎得一愣,随后很轻地笑了一声,语调微微上扬,说了声“嗯”。 我没饶过他,追问,你呢? 朱丘生过了一会儿,惜字如金地说,我也。 也什么?我拧了他一下。 他说,也爱。 我的腿“啪”抽他侧腰一下,我说朱丘生,你连起来能死啊? 然后他就死活不说话了,一副“老子就是装哑巴你他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他进屋就开始淡定自若地摘菜洗菜,不管我在他旁边瞪着个大眼面色不善。 飞了半天刀子,朱丘生终于芒刺在背了,他朝我招手,过来。 我很没出息地屁颠屁颠过去了。 朱丘生托着我的下巴,把我又亲了一遍,然后拍拍我肩膀,说,傻帽儿你去把黄瓜拍了。 好了,又是给颗甜枣再给一巴掌了,我能让吗?最起码得给两颗甜枣。我问他,晚上回来睡吧? 朱丘生接收到我“床已铺好,可缓缓归矣”的信号,轻轻“嗯”了声,然后说,草生去同学家写作业快回来了,乖,晚上再闹。 得嘞,我应他,转身把黄瓜拍了,哼着歌儿加了好多虾米。 晚上草生哼着小曲回来,路过我又顿住退了回去,打量了会儿,她眼睛瞪得滴溜儿圆,哎呀妈呀,帽儿哥你嘴怎的了? 我刚想说蚊子叮的,朱丘生又路过了,草生又惊呼,哎呀妈呀,大哥你嘴又怎的了? 我俩对视了一眼,他没说话,我被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回答她,啊,我们嘴是辣的。 辣的? 对啊,我眼看着天,你大哥脑抽,中午做饭的时候把辣椒面儿当盐巴撒锅里去了,我们又都懒得再做,嘴就吃成这样了。 她好像还想问什么,朱丘生咳嗽一声说锅里饭好了,赶紧进屋吃饭。 晚上我洗完澡回屋,看到两个枕头被并排放在一块儿,都是蓝白格子的,清爽又暧昧,空气里都是干净的皂角味道。 我乖乖躺下,心想我在做梦吗? 嘴巴还火辣辣的,不像在做梦。 我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得呲牙咧嘴,我没在做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