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的。 我转头和抬眼看人的罗明说,别惦记他,他爱细胞。 去你妈的我是直的!罗明如是说。 我带着罗明回公司,他看着乱七八糟的休息室很嫌弃,我说我平时就在这儿住,行军床和沙发你选吧。 他选了行军床,我继续睡我的沙发,其实就算白天很累,晚上我也经常睡不着。我躺了一会儿,越过打鼾的罗明走到阳台上。海市是没有夜晚的,高楼大厦的灯火网织成了白昼。不会倦怠的城市吞噬着倦怠的灵魂,我开始思念羊肠般的山路,触手可及的星幕。 还有葡萄藤,歪脖子树,自行车后座,谁的自行车后座呢? 过往种种变成个可望不可及的影子。 身后传来响动,罗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看着我手里的烟。我习惯点上一支,一口不抽,等它静静燃完,想事的时候忘记弹,烟灰掉了下来。 他快走两步,火急火燎地拍打我的手背,掉在我手上的烟灰被拍掉了,露出遮盖住的皮肉,果然烫脱皮了。 罗明复杂地看着我,我听见他低声地问,你都不知道疼吗? 我看着自己的手背,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儿。 罗明想做俱乐部,一直在研究,闲暇得时候就读点心理学的书,边看边打量我。我好容易休一天假,啥事都不想干,就想躺着。罗明拿手指头戳我,咱们…去看看医生吧? 去看医生干嘛?我胃老毛病了,养养就好。 不是,他举起一本《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我是说这个。 我没有,我很好,我没事! 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去去去,一个钟头好几百,嫌我钱多了是不是!我说,一下都不勤俭节约,我看你就是生活太好了烧的,你今儿中午不许点外卖! 真不去? 不去! 然后我俩陷入了沉默,其实我们都知道症结在哪里,只是避而不谈。 但罗明显然没放弃,我睡觉的沙发边被塞了好多相亲角小广告,男的女的都有,甚至手机都被他下了同性交友软件。 我踢他一脚,骂他,你不是要弄工商审批吗?弄完了吗?别他妈一天到晚给我整那些没用的! 他被我踢得翻在沙发旁边,嘀咕了一句,其实我也知道没用。 公司逐渐步上了正轨,最初是依托申杰手里的注射器专利,刚起步时处境艰难,后来市场打开了,就开始盈利。罗明看了我屏幕一眼,啧啧不止地道,血赚! 哪那么容易?我头疼地要命,按着鼻梁回他。 罗明的俱乐部赔得厉害,没过多久就关了,后来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回学校去读了研,学的还是心理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