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士开始对妘载感兴趣,连妸荷甘也是如此,绕着妘载看,就像是在看什么宝贝一样。 对于妸荷甘来说,仅仅凭借之前一句“人法地...道法自然”的话,就足以让他抛开之前对妘载的那一点点成见了! 有这样的徒弟,甚至能点拨老师,这是福气的啊! 你这徒弟卖吗? 妸荷甘甚至想要问这么一句! “穷极变化啊!诶,你找了个好徒弟!” 于是他们也开始酸了。 活了这么久,要是有个优秀的徒弟继承衣钵那当然最好,不过要是意见不合的,像是老龙吉和神农氏,那还指不定是谁气死谁呢! 在突如其来的讨论结束之后,妘载满头大汗的带着大家继续参观赤方氏的“先进技术”,而祝融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深深记下。 每跟着妘载见识到一些新的事物,以及它们的原理,加上这种事物是“因为什么需求而诞生”的,祝融心中对妘载的评价便越是高了一分。 而崇伯则是已经深深被震动,他已经明白,为什么文命一直对妘载念念不忘。 “长琴,你这次来南方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祝融慢走几步,和太子长琴道:“这个年轻的巫师,非凡人啊。” “他有帝王之姿!” 太子长琴没回应,只是目光看着祝融,等到自己老爹说完,才道:“您,还有更多的东西,没有看见。” “您可知,农村工作手册?” 于是长琴把这些东西说出来,祝融听完之后,震惊的不能自已。 仅仅凭借这十二卷手册,就足以牧守一方,依靠这些手册,耕作了三年而已,南方就变得富庶与神奇,虽然社会结构与生产力依旧落后,但是却可以算得上是弯道超车了! 而南方与中原的差距,曾几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小了呢? 太子长琴又道:“还有,我来此间,受他点拨,著了新的《风》。” “风?又是什么的乐章?” 祝融点了点头,而太子长琴失笑:“阿父,你跟不上时代了啊。” “乐章已经不再是风的主体,天南地北的歌谣,能人圣贤的诗赋、部族祭祀的舞蹈、庆祝欢喜的戏剧、承载过去的雕塑、摹刻乾坤的绘画、恢弘壮丽的奇观,还有一切之风的来源,无何有中,无忧无虑的幻想。” “这就是八风,而中原不在八风之中,我单独列《工艺》一卷....这些是我们的文化....” 听说了长琴在这里做出的很多事情,祝融也再次震动,他几乎都屏住呼吸,同时又感觉到与时代的巨大割裂感。 太快了!这是岁月急速流逝的感觉! “哦对了,我还收了一个徒弟.....” ———— 天色开始变得黑暗。 夕阳坠入遥远的虞渊,赤方氏的新技术,给整个南方带来了勃勃生机,这片古老的原野苏醒过来,仿佛倒退了上千年,回到了那久远的,充满活力的年代。 “人皇出汤谷,分九河....” 祝融喃喃念叨着这些话,此时夜幕已深,几个炼气士钻到了赤松子他家里面,和他探讨哲学的天理,其中还夹杂着某个姑娘的臭骂声....而至于祝融和崇伯,则是脱离了休息的队伍,独自来到这片部族的星空之下。 “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吧,你说的,是居方氏吗?” “是啊,人皇居方氏,带领众生从黑暗中走出,那一天,汤谷之上,太阳化成了九道,金乌们鸣唱在天地之间,照耀着九条江河,大量的人们终于在一百年的奔波之下,开始定居,整个人间迎来了光明的岁月。” “居方氏被传颂,加为人皇,是三皇之贵者,但不能忘记望获氏时代人们的苦难,不能忘记岳鉴氏时代,人们迁移的悲惨.....” 祝融氏眯着眼睛,眺望群星,那浩瀚的银河,照亮古今,横隔天宇! “人皇看不到今日的星辰,也看不到今日的人间,但是今日的人间,曾经承载过他的身影,今日的星辰,亦曾在他的肩头,洒落星辉。” “我和长琴说,赤方氏的年轻巫师,有帝王之姿。” 祝融说到这里,看向有些神色变化的崇伯,言道:“或者说,他的经历,真像是居方氏。” “带领着破落的部族迁移过来,在这里安家落户,于是太阳从东方升起,整个南方开始欣欣向荣.....” 崇伯艰难的呼出口气。 “曾有人皇出汤谷,今有赤方降南地....年年岁岁,花相似矣,岁岁年年,人不同兮。”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