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蔓延,就几乎难以阻挡。 而也有人不服,嘀咕道:“首领要带领部族活下去,当然要吃好粮,没有好粮,首领都死了,部族还有什么未来!” “民众能吃饱,挺过去就行了!” 不少首领似乎认为,这个说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妘载道:“那你们知道,今年,陶唐的粮食收成是怎么样的呢?” “我告诉你们,粮食已经多到放不下,连畜牧厂的猪,都能吃上人吃的粮食了,长得是又肥又大,又黑又膘!” “望洛水平原,麦田千里;见渭河两侧,水稻连天!” “中原的粮仓,建设的比东夷的石城还要大!每年都在战争,但是粮食每年也都在增加!” 妘载的话,让东夷首领之中产生了一部分的骚动,很多人质疑妘载,所说的不真实。 难道中原就没有遭受水患吗? 下游都淹成什么样子了,哪一次大水患开始,不是从渭水、洛水、风陵渡开始的? 中原的好地方,就在那片土地上,正好是大河的拐弯口,河水暴涨最是猛烈。 东夷首领大部分认为妘载说的是假的。 妘载对此,只是一笑置之! “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自己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正是所谓‘百闻不如一见’!别人说的再漂亮,你们也只当是吹嘘,等到这次水患平定,你们去商丘,去洛水,去汾河,去风陵,去华山.....自己去看一看吧!” “也不要说,我不给你们考虑的时间,话已经放下了,从现在起,不管你们同不同意,东夷这块土地,已经是中原联盟的一份子了,治水结束之后,我希望你们把新君的名字,送到中原,我们给你们答复之后,大家从此成为兄弟之邦,为一家之人。” 妘载说完,强硬的进行了单方面的宣称,东夷的首领们畏惧的看着妘载的背影,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自己神色复杂的开始讨论东夷的未来命运。 “这片土地,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苍天在上!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我们祭祀苍天了啊!” ...... 至于文命,妘载告诉他,现在你如果想要回去,自己就带你回去。 文命则是犹豫了一会,忽然问了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妘载盯着文命看了好一会,看得他直是发毛。 文命问道:“我觉得不对,自己费力,甚至花费了数代人的努力,才成为了部族的领袖,如果做不好的话,难道他们的后代,也要成为普通的民众吗?” “那前人所做的事情,不是都白做了吗?” 妘载记得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在神话中,原本的回答者,是伯成子高。 那是大禹得到天下,伯成子高隐居之后的事情!双方交谈不欢而散,而大禹在最后不甘心的说了这个问题: 【我是天下的共主,凭什么我的儿子不能继承我的位置,而要成为庶人呢!】 伯成子高因这个问题,而轻视大禹,认为他不配与舜相提并论。 舜的儿子是商均,因为能力不足,照样被舜踢出了中枢领导的圈子,给他丢到河南虞城,当了个村长。 妘载知道,文命的这个心结,必须在此时给他解开。 不然他还是会做出一些小动作,更不要说此时,他已经有了儿子。 妘载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几个人,直接与启的眼神对上了。 在女娇怀里的启,与妘载对视,这一瞬间,那如火焰如太阳一样的眸光,将启吓得哭丧起脸来。 “哭什么?男娃娃,哭丧着脸,怎么能算是勇士?” 妘载昂了昂下巴,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却顺着风声,传入了启的耳中。 小小的启,哭丧着脸,但又不敢哭出来,被妘载的这句话吓到了,这种阴影印在精神与灵魂的最深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鼻子抽动,就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连女娇都惊讶了。 她的儿子绝不是什么天生的神圣,此时也没有什么破石而生的附会故事,所以启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也会哭闹,也会嬉笑,更不用说启如今已经两岁多了。 然而,被人吓的不敢大声哭泣,这还是第一次。 文命也诧异的回过头去,看到自己的儿子努力的不哭出来,觉得这个情况,真的是奇怪非常了。 妘载指着启,对身边的文命道:“文命,你看你的儿子。” “他是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