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乐呵! 程景明进门的时候,一个个扭过头来嘲笑他,“哥,这蝴蝶结绑的有点儿骚啊!” “满足一下你们嫂子的少女心。”他一边回答,一边把春和塞进座位,然后从前排胖子那里拿了个镜子过来看脖子上的伤口。 挺深的,血把白色半袖都弄脏了一大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叉着腰叫了声,“谁有多余的短袖,借我穿一会儿。” 一个男生扔过来一件黑色的,他拿在手上,问胖子要了肥皂,把衣服搭在肩膀上起了身。 胖子在身后问,“哥你洗衣服去啊!” 他“嗯”了一声。 胖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会洗吗?” 他伸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哪那么多屁话。” 春和也站起了身,叫了声,“程景明!” 他回头。 她说:“我帮你洗吧!”谢谢你今天帮我。 不过后半句她没说出口,他也没问原因,最后只笑了笑,“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追出去,跟着他,“怎么,怕我洗不干净?好歹我是个女生。” 他侧着头,好笑地把手臂上的蝴蝶结伸给她看,“我知道你是个女生。” 昭阳中学是半封闭式寄宿学校,学生公寓在教学区外,白天学生们是不能进公寓的,出入需要批条,所以衣服只能在教学楼洗,洗了以后也只能随便找个地方晾着。 他最后也没让她帮他洗,去卫生间换了衣服,拿出来自己洗。 春和就坐在卫生间门口男女生公用的水池台上,看着他洗衣服,然后和他随便聊着。 “你相信知夏是台姐儿吗?”春和歪着头问他。 台姐儿是江县这边儿的说法,就是坐台女。 程景明搓洗着衣服,“你信吗?” 春和低下头,又抬起来,坚定地摇摇头,“不信!” “那就别管别人信不信,如果你觉得难过,就想方设法说服别人。”他笑了笑,“不过我也不信。” “那件旗袍,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春和想起来,那件旗袍的收件地址,写的是皇庭俱乐部332包厢。 程景明的手顿了一下,回说:“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春和挑了挑眉。 第10章 错话 他衣服洗到一半,春和才看见,他虎口处还有伤口,被水和洗衣液泡得久了,泛着白。 “不疼吗?”春和从洗手台上跳下来,“算了,我帮你洗吧!” 的确是疼的,被洗衣液水泡了半天,拇指几乎都要不会动了,他摇头笑了笑,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干净,“那就谢谢了。” 最后还是春和帮他洗了衣服,拧干,借了同学一个衣撑,挂在了她座位旁边的窗户上方。 有风吹过来的时候,衣服会轻轻晃着,净白的t恤,没有任何图案。春和有时候会扭头看着,恍恍惚惚地发着呆。 会想起很多事情。 比如十一年前的七月份,那时候她暑假,马上就要升小学一年级了,妹妹比她小十个月,还在上幼儿园,那天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冗长,无聊。 然后警局通知祖母去领尸体,她和妹妹还小,别人都不敢告诉她们,她开心地看着家里来了很多的人,那些人却只哀伤地看着她和妹妹。 一个阿姨抱着她哭了,一个叔叔偷偷在抹眼泪,家里一老两小,看起来应该是很可怜的。 可当时春和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