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洵坦然承认:“是,渺渺的。” 小姑娘问:“为什么留着呀?” 表哥不说话,只看着她笑,漆黑的眸子深处投出炽亮的光。 小姑娘等了会才反应过来,抿着唇,不问了。 沈青洵怕她真要恼起来,从她手中拿了过来,放回了原处。 他声很轻,仅有她能听见,似有些漫不经意:“只要是你给的,表哥自当珍视。” 宋初渺拧了拧指尖,没再说话。 心底却有甜甜的泉流涌出。 被心悦之人,这样珍重仔细地放在心上。 胜却无数。 素夏回来时,正好遇上了秦大夫。 秦艽是救醒姑娘的人,素夏心里感激,见了人也极热情。 一听秦大夫说是来看姑娘的,忙引着人进来。 到门外时,似乎听见里头有说话声,一想这是三少爷的屋子,老实地先叩了叩门。 过了片刻,听三少爷在里头道了声“进来”。 宋初渺醒来时,还没留意到秦艽,是之后才知道了这位秦大夫。 此时看见人,认出了是表哥那幅画卷上的女子。 她略有惊讶地看了眼表哥,沈青洵笑着点了点头。 秦艽在给宋初渺把脉时,听宋姑娘向她道了谢。 声儿婉婉,莫说男子,女子听了也喜欢。 而且性子也果真像那小丫鬟说的一样。 秦艽不由更亲近了些,一笑道:“姑娘客气了。” 来前秦艽已琢磨出了几道治方,再一探情况后,一边解释着一边就取了她随身的银针出来。 见宋初渺神色刹那间一僵,沈青洵顿时反应了过来。 小姑娘昏睡着时,还不知自己被扎过银针。 那时的情况管不了那么多,可现在并不是。 沈青洵才皱起眉,就听小姑娘轻了声在问。 “要,要扎针么?” 能说话了,害怕就顺着些微发颤的声音流露出来,更令人不忍。 秦艽取针的手一顿,这才发现宋初渺是怕施针的。 她听沈青洵担忧问起:“可有别的法子?” 二人一个凝重一个无辜地盯着她,秦艽无法,只好停下了这个治法。 “那就换,药浴。”她看向素夏,“我去重新调整方子,药浴有许多注意之处,你随我来。” 素夏顿时身负重任,急忙跟着秦大夫过去了。 宋初渺松口气,一双感激的小眼神向表哥看去,软软地说:“不许笑话我……” “好。”沈青洵很听话的把半丝笑意都收了起来,“不笑。” 秦艽回去重拟了一系列治疗的法子,在写药浴方子时,薛大夫也过来了。 在医术上,秦艽甚为大方,并不藏私。 但凡薛大夫有所问起,她知无不言。 还大方的将方子给他看。 二人商讨起医术来,不仅友善还甚是投契。 薛大夫对宋初渺的调养诊治,一直都难以再进一步。 听秦艽如此这般一说,有种豁然之感。 小小年纪有此医术造诣,实为难得,也不知师从何人。 宋初渺的病症,显然薛大夫更为了解。 秦艽也仔细向他讨问起了宋初渺的病情。 听说她身上还落了旧伤顽痕,便打算趁着药浴之时再细查一番。 调整完了方子,又煎熬好药时,时辰已晚。 秦艽亲自替宋初渺药浴治疗,顺便教着素夏该如何做。 同时也细看了宋姑娘身上的那些伤处。 不少经过薛大夫的药,已经去了痕迹,但仍有顽固的。 秦艽当下就已经在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