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卫骢醒来时,第一个感觉就是疼。 等能感觉到疼了,受伤的后劲就铺天盖地冒出来了。 他忍不住哼哼喃喃,一睁眼看清四周这破小的木屋后,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发生了什么。 沈卫骢撑着坐起来,想起自己被人救了。 那人说是他主子的命令,还没问他主子谁呢,他就晕过去了。 他低头一看,身上都被包扎好了。 这时门被推开,秦艽拿着药走了进来,看他一眼道:“醒了啊。” 沈卫骢一时没明白,惊讶地指着她问:“你不是……替我渺渺表妹治病的秦大夫吗?” 一下牵动伤口,又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艽过来看了看,让他别动,要给他换药。 “沈二少爷,能正好遇上我和师父,是你命大。” 秦艽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男子。 年纪并不大,但发间却透着许多银白。 他咳了两声,走过来从秦艽手里接过药道:“小艽,我来吧。” “好,那我去弄吃的来。”秦艽起身让了开来。 沈卫骢一时还搞不明白,但虚得也没什么力气说话。 等换过药了,他才问起:“对了,救我那人呢?” 景青道:“何人?我们经过时,只看到你。” 辰星带他藏进村子后,是发现了秦艽才把他留给他们的。 沈卫骢不知,还在想那什么人呢,救完他却半道给丢下了。 得亏他命大。 换过药,又吃下景青给的药后,沈卫骢舒服多了。 他谢过后问起:“你是秦大夫的师父?” “是。”景青低头收拾了,起身时,沈卫骢发现他腿脚有点不利索。 “定安侯府的事,小艽和我说过。谢谢你们照顾她。” 沈卫骢心道秦艽多是在渺渺表妹身边,他和她其实话也没说过两句。谢也与他无关。 秦艽这时回来了,说是弄吃的,也不过是块热了的饼子。 沈卫骢饿极了,吃得很是满足。 他边吃边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个荒废多年的小村子。 因常年征战,曾经待着人不是死就是跑了,早没什么人影。 这间,算是找到的还算能住的屋子。 秦艽和景青此前多年住在边关附近,游转在各个小镇小村之间。 因这儿靠近鞑靼,常年征战,遭了殃的伤患百姓偏多。 景青无意中来过后,就没能忍心离开。 这么多年,她随着师父辗转学习,救人,治伤。 有的时候,那些病伤而死的人,无人收敛,他们还会帮着葬一葬。 秦艽自认她和师父不同。 师父是真正有医者仁心的大夫,他在意世间所有被苦病折磨的人。 而她在意的就仅是师父一人罢了。 师父研习医术,治病救人,有一个坏习惯。 若难以有准确的论断,他就会以身试药。 试得多了,总会出问题。 他体内那毒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埋下的。 等那毒一日引发出来时,师父发也白了,站也站不起来。 即便那样了,他还在给人治伤。 秦艽当下被气得跑了,最后拿他没法子,回来时给他带了一把轮椅。 此后,便是秦艽漫长的琢磨解毒方和寻药的日子。 他救别人,她救他,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