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渺就知道,他定是又忙到顾不上吃什么了。 想了想,她就带上素夏去了膳房。 方青洵这儿,他正一边翻阅众臣递上的科考事项,一边在听秦元铭哭诉。 秦元铭一得知惊天噩耗,心下着急,就直接跑进宫来了。 秦元铭无法理解,好歹他也是曾立了大功之人,又与皇上有过不浅的情谊。 皇上不赏他什么也就算了,竟还把他的马全都给收了。 这是何道理? 秦元铭来找皇帝要个说法,方青洵得空才抬头看他一眼,明知故问:“有这事?” 还装傻! 秦元铭道:“这不就是你下的旨意吗?” 方青洵好似才想起来,说道:“你的那些马都编入了大越军,而朕又将整个大越军的马匹都交给你了,这难道不是赏?” 秦元铭头都疼了:“这怎么能算?” 方青洵好笑道:“你说说,你那是养马吗?你不说是私下养兵来着?” 秦元铭一口气噎回去:“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 而且那时也不过玩笑之语,马夫壮丁能算什么兵。 他却在这给他记着呢? 果然皇家薄情无兄弟。 秦元铭气得胃疼。 疼也没用,谁让人家是皇帝,一句话能要了他命的那种。 秦元铭想让他念念旧情,叹道:“沈兄……” 方青洵说道:“虽然算是养马之职,是有些委屈你了。但朕可是特例给了你正三品的官身。知道你考不过,连科考都给你免了。” 秦元铭欲哭无泪,他才不想当官。 当官哪有养自己的马场,整日吃喝玩乐来得痛快? 秦元铭还欲再挣扎一下,这时殿外有内侍进来,在皇上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方青洵有些惊讶,立刻放下手中的起身。 经过秦元铭时拍拍他肩膀,让他尽早去找沈国公报道,宣告了他今日挣扎的失败。 宋初渺手中提着刚做好不久的羹汤小菜,正安静等在殿外。 方青洵大步出来时,见渺渺身影单薄的等在外头,顿时神色就不太好了。 他冷着脸吩咐左右道:“今后皇后过来,直接请入不必通报。” 因为皇后此前都不大会过来,宫人们也没得过吩咐,都不敢擅作主张。 哪知皇后才在殿外等了一小会,圣上就发怒了。 内侍一头汗连连应了。 宋初渺听见动静,转身就看见表哥出来了,不由一笑。 方青洵立刻缓了脸色,走过来揽住人,皱起眉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 他看向素夏:“也不知道让皇后多披一件?” 宋初渺忙说:“我一点都不冷。”说着握住了他一只手,“你看,暖的。” 方青洵这才放心些。 宋初渺又提起手中的食盒:“我猜你又没好好吃,就给你做了送来。” 像是猜到表哥要说什么,她又道:“素夏帮忙的,我没动刀,也没动火。就烧一烧。” 方青洵对上小姑娘含笑又担心的眸子,想到近来自己总是忙不见人,反省了起来:“夫人辛苦了,是我的不是。” 他将食盒接过来,又牵起了她的手。 “去哪呀?” “回初景宫吃。” 随方青洵回了初景宫后,宋初渺就支着下巴看表哥吃她做的。 不过素夏在旁说了一句,皇后刚刚也没吃多少东西。 方青洵蹙着眉头,不仅将那一大半都盯着她吃了。 还让膳房又做了好些过来。 等渺渺吃完了,他才让宫人退下,将他软软的姑娘抱在怀里道:“渺渺是想我了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