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口手里纸包的黑糯团子笑笑。 大越国的美食果然又多样又好吃。像她手里这个,比酒楼里的好吃多了,可惜她们不愿尝试。 两日下来,有几个贵女的脚都给磨破了。 都还没能见到皇上,却遭了这种罪。 有沉不住气的,便提醒四王女,怕这样吃喝下去,耽搁了她与皇上商讨两国事项。 就差直接问她怎么还不进宫见皇上了。 四王女一想,确实,京城也都吃遍了。 四王女已尝过了各式的大越国美食,隔日她梳妆好后见到人时,好奇道:“怎么少了两位?” 一贵女说:“听说,似乎是病了吧?” 至于是不是真病了,谁知道呢。如此也好,少了两人相争。 贵女们见四王女一副要出门的打扮,心有期盼问道:“王女可是要进宫?” “进宫做什么?”四王女摇头说,“走,去赌坊。” 于是京城最大的赌坊中,四王女手里头掂着银子,混在里头玩得不亦乐乎。 她的手气很好,多是赢面,赚回不少很是高兴。 至于她身旁不远,那些个贵女们皱着眉头,戴着帷帽杵着,怎么看怎么扎眼。 陪四王女在赌坊里待了一日后,个个脸都青了。 她们都是各家娇生惯养出的姑娘,竟被一个海羌国的小小王女折腾来去。 真是能气死人! 初景宫。 宋初渺这日忽然想起来,问表哥道:“说起来,那位四王女呢?” 方青洵站在案后,笔尖点了点墨,想起暗探送来的四王女行踪,嘴角轻轻扯动:“在城中游玩。” 宋初渺就坐在他面前的矮榻上,垂着的两腿晃了晃。 “也是,她才来大越。京城是有很多好玩的。” 方青洵看她一眼,又继续落笔:“渺渺问她做什么?” “嗯?”小姑娘歪了下脑袋,又忙转回去了,想了想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似乎挺厉害的。” 她也是之后想起来,才发现四王女几句话间,就卸下了她的戒备。 变得感觉像个熟识的闺友一样。 这就是她的本事呀。 “海羌国很小么?她都这么厉害,感觉海羌也不会是个弱国。” 方青洵手中不停,也不忘回答渺渺:“比起大越,自是小国。” 不过以海羌国辽域来说,国力不仅不弱,而且还在逐渐发展壮大。 尽管如此,对海羌国来说,与大越交好才更得利。 而大越也是如此。 但两国国力都在增强之下,就维持安定而言,互相的诚意至关重要。 一般两国多以联姻以示交好。 但这最简单的外交手段,在海羌这却有些不易。 在大越国男子眼里,觉得女子治国实属荒唐,哪愿做女王的后宫人。 至于海羌的女子,亦不会愿意嫁来大越执管中馈和后宅。 联姻不慎,反易背离初衷,凭生矛盾。 宋初渺见表哥突然收了笔,问道:“画好了么?” “嗯。”方青洵将笔搁下。 宋初渺坐了半天都没动,脖子也有些酸了。 听表哥说好了,就忙起身走过去看。 表哥的画功精湛,笔下的人也充满生气。 宋初渺觉得画里的这个她,好像比她更好看了几分。 只不过画上仍是她坐着的模样,背后却不是殿内的景象。 远山碧溪,晴空树影,晨间雾气,他的姑娘则倚坐在一支斜倒的大树桩上,像是凡人误入仙境后撞见的仙子。 方青洵自己很是满意,问她:“如何?” 小姑娘一笑:“夫君真厉害!” 听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