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下,人心的焦躁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催生,特别是走到一半,有个不在预料内的脚步声忽然横杀出来的时候。 “谁?” “波本,是我。”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来,在黑暗中撞到一起。 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一松,安室透这才看到了从另一条夹道缓缓走出来的人。 “基尔?”他眯了一下眼睛。 “我在墓室里听到了枪声,所以找借口出来了,其他人还在墓室里面。”女主播以打量的目光看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你把易容去掉了?” 安室透放下了枪,转身继续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这位同伴,“一点小意……”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视线猛地停在了不远处——他刚刚离开的那个位置,密道的入口空无一人。 “辉月?” 不等这声呼唤掉在地上砸出回音,一个懒洋洋的回应紧接着响起。 “这儿。” 源辉月还在折腾她刚刚找到的手机,没有转身。手电筒的光从身后照过来让她有点不适地眨了一下眼睛,随即是渐渐接近的脚步声。 “……不是让你在原地等我吗?”青年的声音似乎夹杂了一点无奈。 “离开了十米就不算原地了?而且你不是在我身上放了定位器吗,还放了两个。” 源辉月终于慢悠悠侧过脸,然后不等他说话就掠过了这个话题,“说起来,你会拆弹吧?” 安室透脚步蓦地一顿,越过她的肩头,他终于看清楚了她面前的东西——那是一个正在倒计时的炸弹。 “这个玩意儿,”源辉月轻飘飘地说,“好像是某个人送我的礼物来着。” “你怎么知……” 他话音还未落,源辉月手里的手机忽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来电显示——烟火师。 . 十分钟之前,公安的审讯室。 审讯员注意到面前的嫌犯已经看了第五次手表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时间,五点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干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我……” 他抬头看去,就见到对面已经装了三个小时闷葫芦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到五点了吗?” 这种明明看了时间却依旧不敢确定地还要向其他人确认一遍的慎重态度,让审讯员咂摸出某种不同寻常的意味,“五点了,你想说什么?” 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来回搓了搓,有点神经质地,连带着连着手铐的锁链也互相摩擦着“哗啦”作响,在安静的审讯室里炸雷般明显。 审讯员忽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直视着对方的神情,心底忽然微微一动,感觉他的眼神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这种模糊的不对劲还没在他心底落地成一个准确答案,男人就再次开口了。 “他说到五点之后,就、就能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他埋着脑袋,语气畏缩。 “谁?” “烟、烟火师……” 审讯员闻言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你不是烟火师?!” “不、不是……是他让我假冒他的,他让我这样做……” 审讯员脑海中的不祥预感落了地,“嘭”地一声炸出了漫天烟尘,“所有的证据显示你就是烟火师,你在电视台被抓的时候也没有否认。” “我是被迫的!”石原诚急忙抬头看向他,一双蒙着红血丝的眼球写满了惶恐。在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