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琴酒打电话去了?” 安室透朝她一笑,坦然点头。 “辉月桑都把我的同僚卖给fbi了,我怎么也要给琴酒汇报一声吧。只不过,我还以为辉月桑会卖我呢,没想到跳过我选择了基尔。老实说,我有点受宠若惊。” “……你看起来不太像受宠若惊的样子。” “因为受宠若惊的同时我也有点失望啊。”金发青年煞有介事叹了口气,“为什么选了基尔没选我?我不配跟辉月桑玩游戏了吗?” 源辉月:“……” 跟安室透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越发有种这人一天比一天病的严重的感觉。 “……下次一定。” 她敷衍地把这个人的精神异常状态又往上调高了一个等级,“你怎么好像不太在意我把你同事卖了的样子。” “辉月桑当然比我的同事重要啊,”安室透一脸理所当然,十分大方,“随便卖,不用跟我客气。” 源辉月:“……希望你保持这个积极的工作态度。” 安室透笑眯眯点头,“一定保持。” 源辉月:“……” 难得地,她也有对着某个人无话可说的时候。 夏夜燥热的风从远处扫过来,她身边的人却不怕热似的,去打电话的工夫还顺便披了件西装。她的视线再次无意识地从他右臂的位置扫过,想看看刚才在塔上受的伤,却发现连伤口带绷带已经全都掩在了西装下面。 可能是遮得太严实了,这会儿他人坐在她身旁,她都没闻到一点血腥味。 源辉月默了默,又低头扫了一眼,然后无声地伸出手,掌心朝上。 安室透似乎略微顿了一下,然后将右手放进了她的掌心里。 她将那枚尾戒从他修长的手指间摘了下来。 戒指离开对方指尖的刹那,一个画面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源辉月动作忽地一顿。 安室透:“怎么了?” “……” 夜色中只能闻到植物和泥土的芳香,夹杂在夏夜的热风里。她不知为何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 面前的人灰蓝色的眼瞳也很熟悉,就好像她曾经认真凝视过很久。 源辉月慢慢开口,神色中有种不自知的茫然。 “你以前,给我带过戒指吗?” 蝉噪声好像忽然之间格外喧嚣。 那个问题脱口而出的瞬间,源辉月就已经觉得不妥了。她有些莫名其妙,虽然脑海中的碎片记忆的确是某人给另一个人带上戒指,甚至似乎是求婚戒指的画面,但也不一定就是她自己啊,她又是怎么拐了八百个弯联想到面前这个人身上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问题确实过于突兀,对方果然也沉默了一瞬。 从车后头经过的风将他眉宇间的发丝轻轻拨动,像一抹晃动的光,敛下了青年眸底刹那掠过的神情。 他唇梢一挑,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披了一晚上的温良恭谦的安室透的画皮好像又有些维持不住,灰蓝色的眼底露出了一点十分“波本”的气息。 源辉月的左手被他顺势拉了过去,青年一低头,在她无名指的指背上亲了一下,然后撩起眼皮看她,眸底有种似真似假的撩拨,“当然戴过啊,而且是戴在这里。” “……胡说什么呢。” 源辉月无言地把手抽出来,放弃了继续追究,站起身,“走了。” 安室透懒洋洋坐在原地问,“去哪儿?” “去找救护车上的医生把你的伤口重新消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