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一次被人在嘴皮子上打败,乖巧挂断了电话。 松田的电话刚一断线,手机又尽职尽责蹦出一声来件提醒,是刚离开的仁王雅治,内容十分言简意赅——开门。 她于是又乖巧走回去打开房门,仁王那张帅脸果然出现在眼前。 “你不是下去调酒了吗?” “有点东西忘了拿。” 银发青年大概是闻到了房间里飘散的烟味,视线往下落在她指尖那支已经燃了一半的细长香烟上,眉心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皱。 然后他半点不客气地直接将那支烟从她手指间抽了出来,懒洋洋路过她走进房间。 源辉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气势就忽然变成了大爷,只能无言地带上门跟过去。 “怎么?” “讨债,才发现你把我的烟拿走了。” “……一根烟你至于吗?” “至于。”仁王雅治振振有词,“这可是我体验角色的重要道具!” “所以你还真要下海啊?” 两人正打着嘴炮,源辉月无语地看着他把那根重要道具在烟灰缸里毫不客气按灭,就在这个时候,第二波敲门声忽然从门口传来。 房间内的两人一顿,同时回头看去。 . 第二天是个晴天。富士山脚下的天空蔚蓝澄澈,阳光经过外头雪场的反射,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时轻轻松松铺满了半个休息处。 大概是见实在劝不动,仁王雅治终于选择了放弃,孤独地自己跑出去滑雪了。除了他,外头还有不少撒欢的青少年们,在滑雪场上肆意发散着青春的朝气。 不过也有既不青春也不朝气的。 某个剧组出门的时候恰好从源辉月身旁经过,她随意抬头瞟了一眼。除了某个大明星依旧在没心没肺地享受着粉丝的欢呼,其他人的表情多少都有些发愁。毕竟剧组多耽搁一天就要多花不少资金,越小的剧组越经不起这样拖。 但他人的困苦跟她也没有太大关系,她的目光掠过又很快收回,再次漫不经心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书是在酒店房间拿的,是本推理小说,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店老板的个人爱好。 她翻了几页就把书放到一旁,正站起身,眼前忽然一黑。 一阵头晕目眩潮水般袭来,她下意识伸手撑住桌角,耳边忽地炸开一声悠长的蜂鸣以及紧跟着迅速靠近的脚步声。 “你没事吧?” 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是个温柔动听的女性的嗓音,还带着些关切。 源辉月皱眉揉了揉眉心,垂着脑袋低低吐出口气,“……没事,低血糖。” 她站在原地缓了缓,忽然造访的晕眩徘徊两三秒后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这才回头看去,随即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眉。 哦豁,大美人。 大美人一手扶着她的手臂,微微倾下身担忧地注视着她,湛蓝色的眼瞳比此刻玻璃窗外无云的天空还要清亮,带着一点对陌生人的善意和关切。 “真的只是低血糖吗,你的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可能还有昨天晚上没睡好吧,”秉持着源氏祖训,源辉月对所有美人都很有耐心,她重新站直了身子,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然而大概是她此刻和窗外白雪一色的脸色并不具备多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