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徐存湛的妈妈一定是个美人,听说男孩子都会长得比较像妈妈。 徐存湛空余的一只手伸到陈邻眼前,打了个响指,挑眉:“你在想什么?” 陈邻回神,干咳一声,两手捧着自己的脸用力挤了挤。那张被填满棉花的脸蛋,立刻被挤得嘟了起来,嘟起来的脸颊让这个娃娃脸上五官看起来更丑了。 她视线飘忽,小声:“没想什么啊,就是看看帅哥而已……” 等到环顾四周时,陈邻很快就知道为什么她视线所及都是这样灿烂明亮的光线了;因为她此刻低头,已经完全看不见地面了! 往下看,飞剑以下,全都是厚密的云层! 陈邻立刻又抱紧了徐存湛手腕,一时间也没有心情欣赏帅哥了:“这,这么高?!” 徐存湛:“太低了容易被地面的人看见,平添麻烦。” 陈邻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不过我们飞这么高,你能看见我们飞到哪里了吗?别飞过头了呀。”陈邻还是有点担忧。 毕竟飞机有自动导航,徐存湛又没有。万一他飞着飞着,方向飞反了怎么办? 陈邻问话时,忍不住担心的往云层下面看。飞剑底下那层云很厚,陈邻看来看去也只能看见云,这时徐存湛伸手捏住陈邻的脸,把她拎起来。 他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把玩偶的脸挤成一团,绿豆眼粗短眉,塞满棉花的玩偶脸蛋皱巴巴像一团糯米糕。 陈邻刚被拎起来又吓得嗷了一声,手脚并用死死抱住徐存湛手指。她看起来着实怕,徐存湛沉默片刻,还是把她放回掌心,有些不满的戳了下她的后脑勺。 “我认识路。” “有什么可怕的?我又不会让你出事。” 自从上天之后,陈邻就老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徐存湛对此不满很久了。要论御剑飞行,整个暮白山找不出比他御剑更好的剑修了,虽然他以前从未载过人,但那是因为他不想载。 坐他的剑有什么可怕的? 但陈邻显然不这么想。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徐存湛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回到徐存湛掌心后,两脚又可以踩到实地了。 陈邻抱紧徐存湛手腕,闭上眼睛:“总之,我不会再睁开眼睛了!管它三天三夜也好五天五夜也好,我就这么躺着!” 明明是个胆子不大的普通人,但陈邻在某些方面意外的认死理。她说再也不睁眼了,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就真的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不过幸好,御剑到西海并不是真的要三天三夜。具体要多少时间,陈邻自己也不清楚;她一开始只是闭着眼睛数时间,数着数着就躺在徐存湛掌心睡了过去。等她再度睡醒时,自己和徐存湛已经身处一条热闹繁华的街道。 街道两边都是络绎不绝的叫卖声。陈邻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徐存湛肩膀上,她一转头就能看见少年剑修利落清晰的下颌线,简直比她的生命线都还清晰。 即使是侧脸,也是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的侧脸——徐存湛的五官只能算端庄秀气,偏偏骨头生得十分标准美丽,一双少见的莲花眼悲悯却又带着天然的距离感。 雪色碎发垂落他耳边,他背着棺材与木剑,旁若无人的穿行在闹市中,其出色的外表和怪异的打扮,已然引起不少人或明或暗的瞩目。 陈邻凑近他耳边,小声:“我们会不会太显眼了啊?” 徐存湛:“有吗?” 陈邻:“有啊!你没有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吗!” 徐存湛环顾四周,旋即又收回视线,仍旧是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察觉到了。不过我们是外乡人,进城本就容易引人注目,这也是正常的。” 陈邻:“……” 不,我觉得这很不正常。 热闹人群中忽然有了骚动,一个小孩敲着锣从大街尽头奔来,边跑边敲锣,嘴里大喊着:“穆大小姐今日抛绣球招亲,穆大小姐今日抛绣球招亲,就在彩凤楼前,大家快去看啊!” 小孩嗓音很大,抛绣球招亲的消息很快就随着他的脚步声传遍整条街。原本关注着陈邻他们的视线霎时少了好几道,人群热热闹闹朝着某个方向涌去,其间夹杂着议论声。 “抛绣球招亲?谁抛绣球?穆大小姐?” “那位大小姐不是心高气傲得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