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四妾,范翕大约是太年轻了,脸皮嫩些,又被奚妍的态度惹怒,范翕才拒绝。若是寻到了机缘,范翕并不见得会拒绝一个送上来的美人。 为此,吴宫开始流传些话,说公子翕要纳九公主为夫人,带九公主一道离开吴宫。公子翕和九公主恩爱十分…… 奚妍听到这些传闻便十分生气,向来好脾气的她为此发了好几次火。但这是吴王的意思,如今吴世子不在梅里,吴王的话便是吴宫的旨意。吴王一方面要画工画自己想要的美人,一方面想借舆论把自己女儿推给范翕……吴王后为此强行安排了好几场公子翕和九公主的约见。 奚妍抗拒不了自己的父母,闷闷不乐。 玉纤阿确实身体不适,卧床几日,病好后,便觉得宫中气氛不太对。玉纤阿向公主请安,得知公主去参加一场筵席。侍女们笑着说虽是王公贵族们来了许多,但筵席请了公子翕,主场必然是公子翕和自己家的公主啊。 玉纤阿疑惑:“为何是公子翕与我们公主?” 侍女笑答:“你病了几日,自然不知,如今宫中都传遍了,公主要嫁给公子翕呢。” “什么?”玉纤阿喃声,脑内空白了一下。 怎会如此……发生了何事…… 奚妍不是对自己说她不喜公子翕么,范翕不是也经常在她耳边说奚妍的坏话么……这样的二人怎能牵扯到一起,竟还谈婚论嫁了?她是一直隐隐觉得上位者似有将二人配一起的意思,但她以为范翕不会接受…… 玉纤阿咬了咬唇。 侍女们倒非常为公主开心,在她们看来,这是非常完美的一桩婚嫁。玉纤阿意兴阑珊之时,一位宫女从外进屋,说是外面起风了,有些冷。玉纤阿心中一动,说道关心公主,想为公主送熏炉去。 玉纤阿想试试看能不能碰上范翕,问个清楚。 —— 筵席果然请了许多达官贵人,乐声嘈杂,男女同榻而坐,歌舞升平。玉纤阿说是寻九公主,便被放进了宫中。她穿行于假山池榭旁,一路问人公主在何处。心不在焉至极,绕过一假山时,假山后伸来一手,将她拉拽了进去。 她听到男声懒洋洋的:“你这是去哪里?” 玉纤阿:“……!” 她被抱入了一个郎君怀里,那人口鼻间酒气淡淡,低头,轻轻在她鼻尖上啄了一下。手一颤,手里熏炉哐当掉地。胸被拢住,玉纤阿嘶一口气。她明明就是想见范翕,见到了人却压低声音佯怒道:“你放开我!你与我已经两清了,不要再纠缠我。” 她现今不必抬头,都知对她纠缠不清的人是谁。 那人低低嗔一声,语调轻柔:“装模作样。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将你如何就如何,你倒是想拒绝我,你拒绝得了么?” 他亲密地搂着她,与她在黑暗中面贴着面,亲吻缠绵。 玉纤阿心里本就烦他,他又这么偷偷摸摸地来抱她,一身酒气,玉纤阿何等烦躁。他还与九公主议着亲,就来对她搂搂抱抱,他到底将她当做什么……玉纤阿气得又踢又打,那郎君制着她手和脚,一把将她抱起来。他将她压在石上,让她腿勾住他的腰,显然也是不打算对她留情面。 腰线被人摸上,身子被迫贴上他……玉纤阿面红耳赤,被他抱起时,她手捶他肩让他退开:“你疯了?!” 假山外,传来熟悉的泉安尴尬的声音:“玉女,请多担待些,我和公子在这里醒酒。” 玉纤阿惊道:“你们公子又喝多了?!” 泉安连忙:“没有没有,只是有点儿而已,并不碍事。” 玉纤阿静一下,道:“原来是借酒装疯,故意欺我。却是我身份卑贱,就任人这样想欺便欺。若是换了但凡有些身份的,我看某人便不会醉了吧?” 泉安便不敢替自家公子回答这话了。 将她压在石壁上的范翕僵了一下,慢慢后退,放开她。他揉着额头,稀薄日光照入山洞内,他脸色被照得几分苍白,眼角余留着酒后的晕红。他今日未束冠,而是以银带束发。几绺长发贴着瘦削面颊,他微微侧头,看了那靠在石头上的美人一眼,又低头瞥了眼被玉纤阿砸在地上的熏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