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如晴天霹雳,令秦瑨的脑子遽然炸开,心如失了重,瞬间坠入谷底。 原来那不是梦。 他当真与女子行了巫山云雨。 对方还是他的君,是这天下至高无上、不容亵渎的女皇…… “嘁!”秦瑨咬牙狠叱,迅速拿来被衾盖在姬瑶身上,起身下榻,捞起散落在地的衣袍裹在身上。 一番举动惊醒了姬瑶,她徐徐睁开眼睛,白透的眼仁布满了血丝,显得格外疲惫。 两人视线绞缠时,她面染桃粉,捏紧被衾掩住心口,丰泽的唇瓣渐渐瘪起来,几分怨怼,几分羞赧。 她万万没想到,女子的初次竟是那么受罪,还偏生还摊上一个中药的人,不知轻重,给她一夜急风骤雨。后来她总算渐渐上道,察觉出几分极乐美妙,可放纵过后,猛一醒来全身骨头缝都在疼……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徘徊在心中,姬瑶纤长的眼睫微微一颤,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滑。 此时门窗紧闭,空气本就浑浊,夹杂着女人的哀泣声,直叫人心房憋闷,难以呼吸。 秦瑨衣裳穿的凌乱,眉眼间的锋锐早已消失不见,如傻了一般定定站着,垂头睇着哀然落泪的姬瑶。 良久后,姬瑶委屈巴巴地说道:“谨慎的是你,坏事的也是你……好端端的,你是从哪里中的药?可是害惨了我……” 窗外有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过,闹出的动静登时惊醒了秦瑨。 他嗵一声跪在地上,全身上下被罪恶感紧紧包裹,开口时嗓音都在发颤:“是我一时疏忽,中了歹人奸计。唐突了贵人,还请贵人责罚!” 说完这话,他的额头狠狠磕在地坪上。 羞忿,愧疚,惶恐…… 数不清的情绪揉杂在他心头,简直令他无地自容。 人人都说当今天家秉绝代姿容,年轻的官员皆是日日期待朝会,想一睹女帝风采,更期盼哪天被女帝看中,能平步青云。 虽然他身为天家近臣,时刻都能面圣,但两人不睦已久,他见到姬瑶就来气,不屑,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非分之想,更不会有什么僭越行为。 如今到好,机缘巧合之下两人流落在外,屡犯忌讳。他不情愿,却被姬瑶缠的没有办法。 一晃到现在,君臣之间竟踏进了雷池…… 他这是干了什么荒唐事! 想到昨晚朦胧不清的“梦境”,秦瑨无比懊丧,恨不得给自己一刀。 自从进入张府,他便对张家二爷早有提防,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对方会使这种下作手段! 现在可好,这叫他如何收场? 他如何对得起先皇和先太子?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压抑,连空气都灌了铅似的,沉坠难喘动。 姬瑶小声抽泣着,泛红的眼眸一抬,悄悄打量着秦瑨。 只见他叩拜在地,头埋的很低很低,宽肩似在颤抖。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脖颈和耳后染上明艳的绛红——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窘迫和狼狈。 眼下绝对是趁热打铁的好时机,姬瑶深吸几口气,抛开无用的情绪,慢慢坐起身来,用被衾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似嗔似怨道:“事到如今,再责罚还有什么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只可惜我那处子身,留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是给了你……” 该提的,她还是要提一句。 最起码要让他知晓,昨夜她可是吃尽了苦头。 如她所愿,甫一听到“处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