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强打精神,等来等去,不耐烦道:“秦瑨,你发什么呆呢?听懂没有?” 她娇柔的嗔怪让昨晚的颠鸾倒凤又清晰了几分,秦瑨的脸不禁再度烧起来,绯色愈深,无情蔓延到耳后。 斟酌万千,他终是垂下眸子,不愿再看姬瑶,紧皱眉峰说道:“懂了。” 短短两个字,寡淡如冰,却让姬瑶憔悴的面靥浮出了几分喜色,“那你就是答应啦?” 秦瑨一滞,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此时此刻他没有第二个选择,以后的事,那便以后再说吧。经此搓磨也许天家能看清人间疾苦,回去之后改头换面,成为一代明君…… 他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心怀奢望,姬瑶却目颦秋水,如掳获了天大的惊喜,登时把昨夜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 对她而言,只要拿捏住秦瑨,她在朝中便能畅通无阻,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找几个男宠就找几个。而那群言官没了领头人,晾他们也不敢再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天下唯我独尊,这才是当皇帝的感觉。 这叫什么来着? 这叫福祸相依! 姬瑶瘪着小嘴,努力掩盖喜色,有气无力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若反悔,我就治你的欺君之罪。现在你快去弄些热水来,我要洗洗身子。” “好……” 秦瑨了无生气的应了一声,徐徐起身,行至外厅时忍不住瞥了姬瑶一眼。 只见她重新躺回床塌上,身子裹得严实,只漏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抿着唇,弯着眼,笑的别提有多甜了。 这番光景落在秦瑨眼里,只让他想到一个词:小人得志。 他沉沉叹口气,容色寡淡如冰,收回眼神行至门前,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外面廊子站着服侍的下人,听到动静后对他行礼。 天光云影,璀璨耀目,仿佛昨夜的无人问津只是一场噩梦。 这群混账…… 宽袖之下,秦瑨暗自捏紧拳头,冷声吩咐道:“去准备热汤,服侍我夫人沐浴。” “是。” 今日当值的正是瑛儿,在门口早已等待多时,得到传唤后旋即带着几个婢子到侧房准备热汤。 回来服侍时,姬瑶不愿让她们近身,一句话就把她们遣散,独自去沐浴了。 瑛儿本想再探探这位贺夫人的虚实,可惜难以近身,只得随着其他人前去整理寝房,甫一靠近床塌,一眼就看到了软褥上的血渍。 回想昨晚上房里传出来的动静,有几分压抑的痛苦,瑛儿不禁回想到自己的初夜,连忙将软褥卷成一团,抱着赶往二房院落。 书房内,张邈正拿着一只蔑草逗弄着金笼里的鸟雀,余光瞥到瑛儿火急火燎地进来,头都没抬,“怎么样了?” “二爷英明,那两人果真有猫腻。”瑛儿跑的太急,气息有些不稳,弯腰将软褥铺在地上,“二爷您看,那贺夫人竟还是个处子。” 张邈一怔,扔掉蔑草,踅身看向软褥,“你确定?” 瑛儿点头,“千真万确,昨夜我听得清清楚楚,您走了以后贺夫人一夜都在喊疼呢。我当时就纳闷,这成婚多年的人,哪还能疼呢?直到方才我隐约听到贺七爷在告罪,整理床塌时又看到了这个。” 张邈不再说话,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他只想用落花散戏弄一下那两人,谁知还真炸出了大鱼。 “嗬。”他轻声嗤笑,“如此妙人,还是个雏儿,早知如此我就留着自己用了,真是便宜那孙子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