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岑羽没有告诉陈玉答案,微凉的夜色里有一颗心的沦亡,一颗心的觉醒。回到家的萧岑羽几乎马不停蹄的安排了出差外省的并购案。 他很担心陈玉再询问他,喜不喜欢。 那句软糯、轻声的问询搅得他浑身发烫。 他不应该喜欢的,可是他说不喜欢,小狗会伤心的吧? 他一想到如果拒绝的话,小狗可能还会坠下泪,就感觉心脏被捏紧了。 不能陷入被动,所以他要去其他地方,让小狗患得患失,让小狗知道不应该揣度主人的爱。 陈玉顾不上去想萧岑羽的反常,她发觉她的母亲已经叁天都没有回过家了。 她去了暗巷里几家洗浴中心,跟自己母亲熟识的几个姐妹都说她母亲自从认识了一个叫“飞哥”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她们来往过了。 “飞哥?”陈玉混迹过这一带叁教九流的,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别瞎打听。”靓姐洗头店的老板娘叼根烟告诫她,“小姑奶奶,有的势力咱们惹不起的。” “靓姐,不是我要招惹,”陈玉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妈妈不见了。” “来客人了,我先去招呼客人。”靓姐眼神闪躲着离开。 陈玉在靓姐的发廊,一坐一整天,靓姐实在对付不了这位小姑奶奶,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把不锈钢门帘拉上,让陈玉坐在里头的沙发,压低的声音说,“你妈之前跟一个七哥身边的打手好上了,他们俩每天同进同出的。但是前几天七哥那边闹了些事,那个打手我好几天没见到。” “七哥?”陈玉在这一带长大,却从未听过这个名头。 “荀叁爷,你知道吧。”靓姐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伸出一根小拇指比了比,“在七哥面前就是这个。” “他做什么的?” “搞冰糖和白妹的,你别瞎掺和。”靓姐从自己腰上解下一块布袋,从里头掏出个存折递给陈玉,“你妈之前让我保管的,说让我找机会给你。” 陈玉把存折翻开,里头是她妈妈之前洗头攒下来的钱,叁万零一十二。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像一把镰刀。 她妈妈最怕死,又怕痛,不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去送死的。 她妈妈可能只是跑到了什么地方藏起来,怕牵连到她。 她要把她妈妈找出来。 “你有那个人的照片么?”陈玉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很慢。 “有,你妈妈上次帮忙洗头之后拍了一张发型。”?靓姐翻了翻手机,手机镜头的清晰度不高,但发廊的镜子依然很清晰的显示出,那个跟她母亲有牵扯的是一个国字脸,单眼皮的壮汉,非常普普通通的长相。 “他?”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身腱子肉,鼻子又挺,之前还救过你妈呢。”靓姐砸砸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群瓜蛋子凑着到处给人戳针眼。” 所谓的戳针眼,就是注射毒品,陈玉不由想起自己跟另外一个女孩差点被暗巷被强行注射毒品的遭遇。原本这些组织只敢在小范围活动,如今,是山头换了,还是想要干票大的就跑? 接下来的两天,陈玉把家里墙壁都差点翻了个遍,最后在她妈妈放在洗衣机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张租碟的小票,日期是她妈妈失踪的前一天。 租碟的小店在榆林巷北的第二家店,陈玉过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