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思维把他拉入泥沼,越是挣扎着要出逃,陷得越深,直到他面前出现一双淡蓝色的平底鞋。 “孩子,你还好吗?” 苏明冉抬起头,他眼中带着点水雾,迷茫无助地望着面前出现的女人。 女人似乎深深叹息,陪着他一起坐在阶梯上,“我是你父亲请来的客人,你可以叫我夏阿姨。刚才阿姨想去厕所无意中走错了地方,听见了你父母的对话忍不住想要告诉你。” “孩子,那不是你的错。” 一位亲生母亲怎么能说出自己的孩子不配得到喜欢这么伤人的话? 那位母亲本身就有问题。 夏阿姨轻轻抚摸着苏明冉的头发,“有的父母的确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你钢琴弹得很好,长得也俊,但这一切都和你那对父母没有关系,不被喜欢不是你的错。” 苏明冉望着夏阿姨,眼睛里的水雾越来越多,想起小时候被父母厌弃地丢在走廊里,哥哥的无视,姐姐的取笑,祁星河的挑衅。 他像个无助的孩子,问着面前这位陌生的夏阿姨,“可是阿姨,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我已经很乖了。” 明明他的成绩比祁星河还要好,明明他不求父母任何贵重的东西,明明他不需要父母多加操心,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他? 夏阿姨抱着苏明冉,安抚着他,“这不是你的错,孩子好好长大。你还在读书吗,毕业后离开这里。” 苏明冉揪着女人胸前的衣襟,终于哭了出来,“我想离开,我要找人,可我找不到,我找不到。” 夏阿姨并不清楚苏明冉嘴里的“找人”指的是什么,但她心疼同情苏明冉的处境,却也无能为力。 苏明冉忍不住抱着面前的人,可悲的想着,他从小到大渴望的母爱,只在这一刻得到过,他很想一直抱着。 夏文秀从前院阶梯离开,她发现自己的前襟并没有被那个孩子哭湿,只是有一些抓痕。 那个孩子就算情绪崩溃了也不会给别人找麻烦,这么优秀的孩子那对父母到底为什么如此对待他? 夏文秀想不明白,但她看清了苏家那些人的嘴脸,打电话给他的儿子。 “凌煊吗?苏家的那笔生意可以不用谈了。” “我在他们家碰见一小孩,大概比你小一点,在苏家活得很惨,还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亲生的都能那么虐待,更何况是笔生意,可惜我救不了那孩子……” 夏文秀打电话的功夫,客厅里的热闹减淡,祁星河的钢琴一曲完毕,众人还是夸奖,夸奖的话却远没有刚才夸苏明冉时那么真心。 苏敏敏在一旁看热闹,她非常喜欢看祁星河出丑的模样。 而祁星河像是察觉出什么,微眯着眼扫向苏敏敏。 苏敏敏咳嗽一声,忙说自己要去厕所。 蹬着高跟鞋,苏敏敏去自家专门接待客人的洗手间补妆,按着粉饼往脸上轻拍着。 她想起离开时,祁星河举着她的耳机嘲弄的神情,手上的粉扑拍到最后越是用力,粉饼被狠狠地砸在了大理石台面上,洒了一水池。 祁星河最近越来越过分,明知道那副耳机她花费了多少精力才得到,祁星河偏要抢走。 那副耳机是苏敏敏特地买来准备去小姐妹团里炫耀的。 苏敏敏从小被苏任华推出去招待客人,所以认识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