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被窝顿时隆起高高的一块,寒意入侵,便见着黑暗中极快地飞落几道白色的衣影,在床边凌乱地扔了一地。 唇沿传来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难忍地被撬开一小条裂缝,随之一条温热的长舌便趁机探入,在黑暗中强行掠夺着她的呼吸。 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相贴感似乎越来越热,雩岑端端地依旧笨拙得不会换气,小脸一劲地憋得又红又烫,胸口也是又沉又闷,脑子也是一片浆糊,完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何回事。 “呃…唔……” 满目金星,眼前雾蒙蒙的黑暗似乎都飘起漫天金屑来,身体也不争气地缺氧发软,根本提不什么反抗的力气,然在她以为将要被活活憋死的前一刻,嘴上的桎梏却被猛然抽离,两唇间还拉出一条亮丝丝的涎线,扯断后凉凉地落在她的嘴角,雩岑眼角泛着不自觉的泪花,大口喘气间只觉又活了一回,反应过来后,便要抬手去捶身上的黑影。 小嘴被一气吻咬得红肿,若非隐藏在深深的夜幕中难以窥得,便更令人起了蹂躏到底的兴奋感。 “你他娘的是不是发神经……”小半天才回过神来的小姑娘气的口吐莲花,骂骂咧咧地抬手便欲抬手直接往俊脸上扇去。 哪知扇出去的手还未贴进对方面孔的一寸之处,便被半中截胡,干脆利落地狠掐着手腕,拧在了空中。 “想打孤?…你倒真敢。” 低低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尖吹气传入。 “你个老淫棍,老娘我迟早捶死你!”头皮发麻地碍着头顶两个人影的注目,雩岑内心虽是暴怒,但气声低低的说起这等威胁之语来,气势就瞬间短了半截,毫无威慑之力。 “随时奉陪。”男人懒懒散散地回道,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更令小姑娘额角青筋气得突突直跳,“不过……” “你还是想想现在如何罢。” 语罢,似又故意在雩岑耳尖轻轻吹了一气,她耳朵本就是敏感区,经此温温热热的一吹,更是从耳角到脚踝立即酥酥麻麻了一片,胳膊也绷起一层层鸡皮疙瘩,直弄得小姑娘皱着眉头,又不情不愿地往后瑟缩了几分。 “被发现了又如何,大不了我与他们打上一架,是输是赢还两说,再不行的话…就…就杀人灭口也不是不行!”雩岑嘴硬地顶回,像只气鼓鼓的河豚,一股脑地就把事情往绝路上甩。 “具体我很难三两句与你这智商说清……”零随听了话,也对雩岑这番破罐破摔的赌气想法有些无语,“可这两个人若是回不去,怕是那老头,性命也堪忧。” “打了草从中的两只蚂蚱引出一群豺狼来…你倒是聪明。” 雩岑听后虽也顿时隐隐约约明白了几分,却仍气不过咬着牙低声回呛: “这不过就是你想……反正就是你耍流氓的借口!” “就你?”不知为何,明明看不见零随的脸,雩岑却无端跟着男人此刻阴阳怪气的语气脑补出一张满是嘲弄的俊脸来,“孤为天帝数十万年,美人倒是见了不少,不过你这等姿色平庸倒还自视甚高的女人,孤倒是头一回见。” 话语间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就差直接操着一口大白话当着她的面说‘你又丑又自恋了’。 莫生气,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坏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不气不气真不气。 …… 不行!还是真他娘的好气啊! 怎么一副话里话外还是他吃了亏的样子!受害者明明是她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嫌弃方才还一气将她亲到缺氧! 雩岑气得脑仁发疼,但还未等她低声再说些什么,脑袋上便又响起了两个始作俑者声线粗犷的轻声交谈: “大哥,这咋得亲完就没了动静呐?” “嘁…保不准是这个软骨头提前交代了,瞧他那小身板,就知道压不住自家女人,迟早得被人绿了。” “对对对,还是得大哥这身板,一夜怎么地也得五六次不是,可让那些女人服服帖帖了!” “………” 剩下的话雩岑自然未听清,甚至于他在第二句话的余音方才落下,便被突然发抽的零随抱着翻了个身,狠狠压在了靠内的被褥上,薄唇缠绕,又是铺天盖地的一吻,甚至于里衣何时被扯散,胸前的桃红肚兜又是何时被掀翻,钻进一只冰凉凉的大掌都完全忽略,天旋地转,耳侧似乎只有那嗡嗡的长鸣依旧作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