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害怕了,抱着空空如也的荷叶坐在边上,不敢说话。 宋小河继续对沈溪山说:“这几伙人凑在一起,各有各的私心,暗地里肯定不太平,若是打起来,你我相互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沈溪山颇为讶异,“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打架?” 宋小河哪是怕打架,是怕挨揍。 但她嘴硬,“我是怕打伤了别人,传出去说我们仙盟欺负弱小。” 沈溪山说:“放心好了,你有死劫在身,打起架来肯定会死,不必担心。” 宋小河发现这人的嘴里就没有一句中听的话。 她回击道:“那我死之前,也要告诉别人你是仙盟外门的弟子,偷偷跑下山的。” 撂下话之后,宋小河又跑去找步时鸢,长时间的赶路完全没有消磨她的精力,似乎时时刻刻都精神十足。 黄昏时,所有人登上了一艘大仙船上,确认了各方门派集结完毕后,启程前往酆都鬼蜮。 仙船是寒天宗出的,装潢豪奢,分上下两层,其中茶具厨具一应俱全。 卧房也宽敞,宋小河也分到了单独一个房间,步时鸢则在隔壁。 这是她下山以来,第一次睡在软软的床上。 门上有隔音法诀,房门关上之后外面的声音就传不进来,整个房中极为安静。 宋小河早就忍受不了身上的风沙,赶忙脱了衣裳钻进屏风后的灵桶中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顺道用了些花香味的浴膏,将整个人洗得香喷喷的。 她穿上里衣,满足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深。 沈溪山回了房之后,画了张净尘符清理身体,换上干净衣裳躺上床。 如今灵力被封,他乍然不适应这与凡人无异的身体,浑身都是懒骨头。 幸好他先前学了些符箓,能够画一些比较基础的符。 符箓比剑术要简单,不仅仅能用自身的灵力催动符纸,还可以靠符纸本身的灵力,或者是引用散在天地之间的灵力来催动,是以就算他现在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也还是能用符箓解决些小问题。 只是他现在连剑都召不了,到了鬼蜮之内,怕是不能这般轻松了。 沈溪山捋起袖子,再看了眼左手臂上的封印徽文,随后闭眼睡觉。 先前困在城中好几日,沈溪山不习惯坚硬的地板,没一次睡得安稳,眼下终于躺在床上,这一觉也睡得尤其香。 只是次日一早,他睡足了时辰之后自然醒来时,却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拱在他的脖颈处,有股热气时不时往他颈窝处吹。 瞬间他就完全清醒,察觉到自己的怀里竟然抱着个人。 沈溪山吓得不轻,赫然睁眼,就见宋小河正窝在他怀中呼呼大睡,双手还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呈现出整个人往他怀里钻的姿态,与他黏在一起。 这对沈溪山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所以在意识到这不是梦之后,他既震惊又恼怒。 沈溪山挣了两下,将宋小河的手拽下来,毫不留情地推下了床。 宋小河摔出一声闷响,睡意还未完全醒,迷迷瞪瞪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声音喑哑,“嗯……发生什么了?” 沈溪山坐在床上,拧着眉毛看她,冷声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宋小河茫然地与对视,一时间没说话。 她的长发没戴任何发饰,柔软地披在身上,与雪白的里衣形成鲜明的两色对比,精致的眉眼笼着睡意,脸颊带着微红,显出几分呆傻来。 “你怎么在我床上?”宋小河瘪着嘴,指着他控诉,“还把我推下来?” 沈溪山压着怒气,“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寝房。”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