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桎梏,那他根本就没有权力去管宋小河与谁来往,与谁亲密。 不过管不着宋小河,不代表管不着别人。 沈溪山伸手抚了抚后脖子,将上面的热意冷却,随后收拾了装着兔子糕点的锦盒,推开门,乘着月色而出。 到了后半夜沈溪山才回来,雪白的宗服上沾了血,他脱下来扔到一旁的椅子上,用了个清尘法诀将身上的血腥味儿除去,沐浴净身之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忽而想起来一件事情。 这宋小河为何不来找他了? 不是夜间都会来的吗? 或者是她已经来过,但是发现他不在,然后又走了? 沈溪山觉得奇怪,思及有钟浔元在大半夜将她喊出去的前车之鉴,沈溪山也不多等,干脆念了共感咒。 契约连通之后,他就听到了宋小河平稳的呼吸声,显然在深睡之中。 既然在床上睡觉,为何没来找他? 沈溪山看了看时辰,已是丑时过半。 他脑子向来转得快,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之处,忽然意识到,或许宋小河在夜间睡着之后来找他,是需要在某种契机下形成的。 比如他也在睡觉之中,或是比如两人之间的距离比较近。 宋小河身上的封印,与沈溪山先前在酆都鬼蜮时被按上的封印相同,他与宋小河之间一定存在着联系。 只是由于酆都鬼蜮那个诡异的阵法还查不出头绪,所以他无法得知更多的讯息。 从何处寻起呢? 要不去找步时鸢,让她帮忙推算一下? 沈溪山一边想,一边听着宋小河睡觉时的呼吸声缓缓入睡。 次日一早,钟氏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起初是任职外门的数个夫子皆在晚上不知被什么东西敲了闷棍,昏迷在地上,被夜巡的守卫瞧见才给搬回去治疗。 如此一查,倒查出问题来了。 那些个被袭击的教习夫子竟然灵力全失。 这与近两年各地门派所遭遇的一桩迷案极其相似,若是发生在钟氏,就说明这两年不断作案抽取仙门弟子灵力的人,也来了长安,还混入了钟家城。 为此,钟家人立即加派夜巡人员,开始排查昨夜城中各个地方。 当然,以上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负责那些教习夫子的钟浔元,终于有的忙了。 因为他的失职,钟氏上头自然将他劈头盖脸痛骂一顿,下了惩罚不说,还让他逐一排查昨夜在钟家城乱逛的,夜间没有回房就寝的,甚至落单的人都纳入探查范围之内。 只是这里来了那么多人,要如何查起? 钟浔元忙得几乎飞起来,恨不得一天幻形八个各自办事,再没有一点空隙时间去寻宋小河了。 宋小河将消息带给沈溪山时,面上尽是唏嘘,“你知道那些挨了棍子丢失灵力的人是谁吗?” 沈溪山低头看书,像是听得并不认真,却很快答道:“上回在玲珑塔里将敬良灵尊打伤的那些人?” “对!就是他们!”宋小河啧啧道:“难怪师父总说善不一定有好报,但是恶一定有恶果,那些人平日里定然是嚣张跋扈怪了,总是欺负别人,所以才遭此报应!” 沈溪山勾着嘴角,抬头对宋小河笑了一下,声音轻柔道:“说得不错,这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 然而事情究竟是如何,恐怕只有被敲了闷棍的几人,还有钟浔元以及沈溪山这个始作俑者才知道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