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您最后一次收我的钱了,您一路走好吧。” 说着,她拉着路圆满和路志坚就往出走。 “欸,欸,你不能走!” 谁都没想到何秀红一家就这么走了,以前哪次不是闹个天翻地覆的?她们设计的剧情还没走到最后一步,怎么也得让她大吵大闹一番,在病房里把老太太气死才行啊! 路志坚走在最前面给妻女开路,老爷子挥起拐杖就要往何秀红身上招呼,路志坚一把夺过拐杖,本来想扔在地上,又怕巨大响声吓到别人,只好又塞回老爷子怀里,老爷子下意识接住,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位农村出身、没文化的女婿这么强势、凶恶的样子,立时不敢再有所动作,大姐夫、嫂子等几人本来想去阻拦的,瞧着人高马大的路志坚也怂了。 只好任由他们就这么走出去。 一家三口走出病房不久,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叫喊:“妈!你醒醒啊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何秀红听见声音脚步顿了下,叹口气,又抬脚继续往前走:“咱回吧。” 坐在出租车上,一家三口都很沉默,路圆满和路志坚把何秀红夹在中间,时不时地瞧她一眼,唯恐她心里头不舒服。 何秀红笑了下,说:“你俩别看我了,我没事。”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就是心里头有些空落,提不起精神来。 程昱打来了电话。 早上路圆满给程昱打了电话,说了要去医院,估计着人要是真去了,紧接着就要办丧事,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了。 程昱给她打电话是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路圆满回答说:“人可能是已经去了,我们现在往回家赶。” 程昱有点吃惊:“不办后事吗?” 路圆满嗤笑一声,说:“没有达成她老人家的心愿,估计她老人家也不愿意在自己的丧礼上看见我们,我们还是识相点,不给她添堵了。” 程昱一听就猜到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忙问:“阿姨没事吧?” 路圆满转头看了何秀红一眼,说:“我妈没事,就是心里头不太舒服。” 何秀红听到这句就知道程昱在惦记他,便牵牵嘴角,表示自 己没事。 程昱:“那就好,你跟叔叔多哄哄阿姨,我中午有点事儿,晚上接你们出去吃饭。” 路圆满答应一声:“好。” 何秀红在老公、闺女、女婿三人的小意陪伴和讨好之下,很快就恢复了心情。后续何秀红大哥、大姐又打来电话,何秀红都没有接。 她说:“老太太去世了,以后跟那边就彻底不用来往了。” ………… 最近上门推销的越来越多,也不知道这批人是不是有互相交流的渠道,自从何秀红买了擦玻璃神器后,各种推销的都往家里涌。路圆满在院门口贴上“谢绝推销”的字样也不管用。 这些推销的良莠不齐,有正经买东西,有卖假货的,有的干脆就是过来骗钱的,弄得何秀红烦不胜烦,之后干脆白天也关了院门,果然好多了。 村民们有不少上当受骗的,这帮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流窜作案,报案了也抓不到人。骗钱了还算轻的,就怕是骗钱又骗命。 新婚刚一个多月的路先阔就是喝了上门推销的假酒半夜进了医院,幸好不严重,输了半宿的液就让回来了,“假酒”路先阔和苗香秀的说话,不过他家邻居信誓旦旦地说人家推销的不是一般的假酒,而是壮阳的药酒,人家那酒也不是假的,而是路先阔喝过量了,也不知道邻居是怎么知道,但对于这种说法,村人们都是相信的。 路先阔素了几十年了,终于娶到媳妇了,可毕竟五十多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喝点药酒助助威,可太能说得通了。 这会儿,事件当事人之一苗香秀和何秀红关在卧室里吐苦水。 “……我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不能让他喝。都这么大岁数了,喝那些东西损他的寿,他背着我买的。你知道的,我白天在外面干活,根本不知道他在家里头的事儿。他晚上爱喝两盅,把那药酒灌进酒盅里,我也没发现。唉,秀红啊,这叫什么事儿?我成了个老狐狸精,我这半辈子的名声呦!” 何秀红心里头偷偷骂路先阔老色胚。嘴上安慰着苗香秀:“这也不能怪你,谁能想到天阔大哥他这么糊涂呢,你也别多想,村里人就爱传闲话、嚼舌根,过两天有了别的新鲜事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你别往心里去。咱们村里有一个算一个,谁 没被人说过?又不少块肉,让人说去呗,反正他们不敢当着面的说你。” 苗香秀:“跟您聊聊我心里敞亮多了。人活着真是不容易,一个坎接着一个坎。原来想着嫁过来了,只要把男人照顾好了,就能有吃有喝,想干活就干,不想干活也有钱花,将来老了也有依靠,可真嫁过来了,也有各种各样的烦心事儿。” 何秀红笑着说:“谁家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