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离去,父亲的背叛。 这会儿看到王树林的表情听着他的语气,周军心里头还是不太好受,但也可以从容的面对自己的父亲。 他开口说:“您怕是忘了,这栋宅子姓周,是我姥爷的宅基地,是我姥爷盖的房,后来加盖二层三层也是我姥爷在的时候弄的。这栋房子,是我姥爷留给我的,跟您没关系。” 白娜拉了拉周军,示意由她来说,她是儿媳妇,跟公公没有生养之恩,便是打起来,顶多算是不孝顺,比周军这个亲儿子出面要好得多。 周军明白他的意思,便后退一步。 王树林刚晕倒醒来,本来身体就不舒服,此时又听见儿子这番话,不亚于晴天霹雳,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军,仿佛头一回认识他一般,身体晃了晃,好似就要昏倒。 一旁的乔艳艳更觉五雷轰顶,周军两口子竟然要来抢房子了!在准备勾引王树林时,她做了调查,知道王树林是倒插门的,但那又如何,赘婿侵吞财产之后给孩子改回原本姓氏的多了去了,周家没有其他亲戚,周军又是个性子软、孝顺听话好拿捏的。 乔艳艳自认为是懂一点法的,法律规定妻子死了,丈夫最少可以继承一半的财产,这栋房子本来就有王树林的一半,另一半里也有一半是他的,也就是最起码能独占四分之三!等王树林死了,这?的房子里,又有?是自己的,四舍五入,这栋房子就是自己的,现在周军说什么,这栋房子是他姥爷留给他的,太可笑了 ! 乔艳艳学着三奶奶的样子掐腰跳起来,面目狰狞地喊:“你个法盲,你胡说八道!” 白娜不理她,只朝着王树林说话,“周军说的是不是实话,您心里清楚。这是周家的地方,您带不相干的人回来住不合适。” 王树林此时脸色泛白,眼神复杂,他是想大声怒吼周军是不孝子的,可是他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我看出来了,你们这是翅膀硬了,想赶我们走,把你们的爸爸赶走!” 白娜:“不是把你赶走,是把不相干的人赶走。” 王树林盯着白娜看了会儿,见她毫无畏惧地跟他对视,又转向周军,周军眯了眯眼睛,也没有躲闪。 王树林忽地叹口气,说:“这事儿晚些时候再说,我太累了,我去休息。” 乔艳艳急了,“你怎么要去休息,你把他们赶出去啊!” 王树林没搭理她,径直往主卧走去。主卧门上的大红喜字不见了,门把手一拧就开了。王树林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由得回头又看了眼周军,接着拧开把手进屋,心想更是一凉,原本贴在大衣柜上的两个大红喜字也不见了。 乔艳艳骂骂咧咧地追进来,没了王树林的震慑,她怕周军夫妻两个揍她。刚关上门,就见王树林钻到床底下。她心里头火起,心说这个死老头子房子都要被抢了,还在这里整幺蛾子!她忍着气问:“你钻床底下去干什么?” 王树林没有回答,不多时从床底下钻出来,蹭了一头一身的灰,脸上的表情比身上的灰尘更加灰败。 他一屁股坐倒在床上,目光呆滞。周英去世后,他迷茫、悲伤了一阵子,但很快就清醒过来,心底里一股隐秘的欢喜慢慢蔓延增大,好似是束缚他二三十年的枷锁忽然就消失了。周老爷子去世时,去了他身上的一半枷锁,现在另外一半枷锁也没了,他自由了! 他很快就开始考虑以后的事情,他将存折和房本收起来,存折是以周英的名字开的,不过没关系,只要拿着她的身份证和代办人的身份证就能取出来,倒到自己的存折上去就行。房本就麻烦些,还是周军姥爷的名字,他这次回老家专门找村干部问了办过户的事儿,人家很热情地给他这个燕市人出了主意,王树林自以为得计,准备明天就开 始实施,却发现房本没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周军两口子撬开了门锁进来拿走的。周军怎么变成这样了?先前因为结婚的事情跟自己大闹,现在更是偷走了房产证,这还是自己那个脾气好又孝顺的儿子吗? 从周英突然去世后,所有人都变了,他变了,儿子变了,村民们也变了。 王树林躺倒床上,身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