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房的兴趣,看向路圆满问:“姐姐,我们现在没有多少钱,房租能不能便宜些。” 男孩子稚嫩、单薄的肩膀缩着,脸颊上一颗粉刺探出白白的尖头,唇边疏疏长长的两撇小胡子轻轻颤抖,向路圆满提出这个要求时,目光游移,嘴唇微抖,是小孩子懵懂踏入成人世界的胆怯、害怕,格格不入。 路圆满往远处看了一眼,说:“先下去吧,下去再说。” 两个孩子又被请去了客厅里,何秀红依旧是笑呵呵的可信赖的模样,问他们房子看得怎么样,拉了两人介绍路家河村的情况,男孩子小光右腿一直抖,嘴巴张了好几l回,几l次想插嘴都没有插进来,不停求助地看向路圆满,路圆满却一直看望屋门外。 就在小光实在烦躁得不行,想要提高嗓门,盖过何秀红的声音时,路圆满猛地站起来,打开屋门,撩开门帘,迎了个高个子、长得健壮又有点黑的男人进来。 这男人一起来,就给人一种很重的压迫感,小光的腿抖得更厉害了,等男人走近了几l步,小光坐不住了,站起来说:“我们先走了。” 何秀红忙说:“别着急,再坐会儿,这位是我侄子,路培树。” 路培树进了来,犀利的目光在两个孩子身上扫了眼,面色严 肃地命令着:“坐下。” 男孩子小光下意识就坐了下去,惊恐不安地看了路培树两眼,又害怕地低下头去,双腿一块飞快地抖动,双腿摩擦,发出“噌噌噌”的布料摩擦声。 女孩子小颖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使劲往小光的方向靠去,身体随着小光抖腿的节奏晃着。她使劲低着头,眼神落在地板上,似乎想在地面上灼烧出一个大洞上,不多时,一双穿着皮凉鞋的大脚掌出现在视野之中,她连忙转过头去,小声质问:“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路培树在两个孩子对面坐下,声音冷硬地说:“我想干什么,你们自己心里头不清楚吗,老实交代!” 这句话像是打雷一般响在两个人的耳朵里,小光抖动的腿忽然乱了节奏,好似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抖了,抽筋般软绵绵地抖几l下后,就停下,肌肉惯性般地自己颤着;女孩子俯趴下身体,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自己团起来,感觉路培树锐利的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地扫射在自己身上,更是怕得不行。 感觉到了小颖得害怕,小光突然来了勇气,他梗着脖子,猛然站起来,无所畏惧一般地看了路培树一眼,又迅速移开,而后试图将小颖拉起来,说:“他们有毛病,咱们走!” 小颖拉住他的胳膊站起来,两人相对苦命的野鸳鸯般互相搀扶着,就要往出走。 “坐下,不许走!” 小光怒气暂时盖过了害怕,朝着路培树吼道:“凭什么,我们没犯错,你这是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路培树忽地笑了下了,往后靠了靠,双腿交叠,说:“呦,小屁孩,还知道限制人身自由呢,初中毕业了吗?” 这个随意慵懒的动作给了小光更大的压迫感,脑子中不知道做了何种猜测,脸色发白,细细的小腿无意识地又抖动起来,两撇小胡子也跟着一颤一颤地,表达着他心里头的惶恐不安。 他将目光投向和蔼可亲的何秀红,有求助,有谴责,似乎在问她:这个人是谁,想干什么,我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任由这个人这样对待我们,快帮帮我们。 何秀红看懂了这个男孩子负责的目光,朝着路培树说:“别吓唬他们了,问正事。” 路培树答应了一声,坐正了身体。 路圆满给路培树倒了杯水,又看向两个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问:“你们两个还喝水吗?” 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给两人面前的杯子又续上水。 路培树又说了声:“坐下”,这声音柔和了些。 小光小眼睛咕噜噜地转了几l转,似乎在估量着两人从这几l个大人面前逃出去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放弃般地坐了下来,小颖瞪着大眼睛,泫然欲泣。 路培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证件,说:“我是西关村的民警,你们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