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翻起眼皮淡淡的说道。 随后跟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见到此情此景目瞪口呆,中年女人一拍大腿嚎叫起来:“哎呦我的妈啊,你要让沈萍的野男人弄死了!” 秦见闻言脸色一沉,他扣着脖颈的手又用上了几分力气,声音低沉又危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妇已经被他掐得翻白眼,手蹬脚刨的意欲挣脱。秦见一把将她抵到墙上,眼睛却是看着中年女人的,他再次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秦见的神情过于渗人,冷厉中带着疯狂,危险的如同丧失理智的精神患者,中年女人一肚子撒泼耍赖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她捅了捅身边的中年男人,厉声道:“还不去把我妈救下来。” 中年男人看起来有点窝囊,又不得不听令,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秦见,讨好的笑道:“小兄弟,有话儿好好说。” 秦见此时表现得倒是听人劝,他手一松放了老妇,又嫌弃的在裤子上擦了擦那手,淡漠的说道:“行,听你的,有话好好说,不过刚才那女的骂了我怎么算?” “骂你?”中年女人扶着老妇,没有了人质受制于人,她的嗓门又大了起来,“你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你不是沈萍的野男人是什么?”她恶狠狠地看向沈萍,“好啊沈萍,我倒是小瞧你了,你哄着你的干弟弟给你还债、干活,还在城里找了一个这么小的男人潇洒,你可真是个烂大街的破鞋啊!” 老妇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悍妇,哪里肯就此罢休,在中年妇女的骂声中,她一骨碌躺在地上打滚干嚎:“哎呦喂,儿媳妇偷人啊,还要让她的野男人打死我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我儿的命也苦啊,你是不是让这个女人害死的啊,若是她害死的,你就给妈托个梦,妈拼了老命也要她给你偿命啊!” 一个连声叫骂,一个撒泼打滚。一句句话似锋寒的利刃插进沈萍的血肉,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哭着摇头,一遍一遍只会重复“我没有,他不是,你们诬陷!”,可又哪敌一个鬼哭一个狼嚎,颤抖的声音完全淹没在无尽的谩骂侮辱之中。 话实在是难听,秦见却面不改色,他看了一眼铃铛和柱子,发现两个孩子面色惨白,眼泪已经糊了满脸。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他迈着步子,散漫的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抬起指头勾勾:“柱子,把你金箍棒借我用用,叔叔帮你打妖怪!” 金色的木棍在秦见手中打了一个漂亮的旋转,他狭长的眼睛吊着,唇却是勾着的。啪!一声巨响,木棍敲在水泥地面上,木头随之炸裂,一端露出锋利的锯口。 秦见举着木棍,姿态闲散的问中年女人:“我是她的谁?你再说一遍。” 自那声巨响,两个女人已经同时闭了嘴,老妇更是捂着脖子在地上如同一条胖虫子一样拱到了门口。 面对着锋利的木棍,中年女人起先支支吾吾,见木棍又近了一些,才迅速的改口:“没...没说你,我们说沈萍...说她...和她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弟。”女人忽然语速流畅了起来,她好像将秦见当成了自己人,极近拉拢之态,“小伙子,我和你说啊,这个沈萍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那个弟弟也是,有事没事就往村上跑,什么活都帮着干,你说不图那个图什么啊,这不就给沈萍接镇上来了,俩人都住一起好久了,该干的埋汰事都干了,我和你说你可别...别别...小兄弟你别...” 中年女人惊恐的发现,那截断棍竟然离自己越来越近,年轻男人的神色也由游离散漫变成怒不可遏。 “你说谁埋汰?”少年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宋城南吗?” 断棍已经抵在中年女人的胸口,她不断的后退直到墙角,如今已经退无可退。锋利的尖木戳破了她的羽绒服,灰黑色的羽毛透了出来,像被戳破的肮脏心脏,留着污浊的血液。中年女人目露恐惧,因为尖木还在深入,穿过脆弱的毛衣仅隔着一层棉布抵在了她的心口。 “...没有...她没说小宋,没说。”最终还是那个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他一只手握着木棍试图往回推,脸上堆出假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