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晚来这里?”放下电话,秦见忽然问道。 高程一怔,反应过来笑得慵懒狡猾:“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离不开酒,也离不开这种靡靡之地。” “我看不是吧。”秦见向他身后的门口看去,“是为那个人?” 明暗的光影中,一个男人浪荡的笑容时隐时现,脉冲一样的光线晃花了人眼,没人注意他投来的短暂目光。 楚阎王。 多年不见的男人比原来穿着得更加讲究精致,眉目飞扬,笑容恣意,一条手臂搭在一个瘦削的男孩子肩上,夹烟的手摸着男孩儿的头发,看来来有种下流的性感。 高程偏头一看,眸光淡淡没有起伏,他抿了口酒慵懒地靠近宽大的沙发:“以为我是为他来的?我还没那么长情。” 秦见目送楚阎王搂着那个清秀的男孩儿进了包房,他心口似堵住了一团棉花不怎么痛快。起了一瓶酒,没配冰块和花哨的辅酒,直接倒入了口中:“他不是结婚了吗?据说他老婆家很有些势力,他还敢这么玩得这么花?” “人要是没有了软肋就不服管了。”高程的话轻飘飘的。 楚阎王曾经的软肋是高程,如今没有了软肋是不是证明了他真的放下了高程?秦见专一而长情,高程与楚阎王之间这样的感情他不懂,也不想探究。 “我去个卫生间。”高程放下酒杯站起身,他今天黑衣黑裤,在绚丽的舞池中并不显眼,路过秦见的时候,年轻人恰好抬眼,看见男人的食指一下下点在大腿外侧,那是高程心情愉悦的下意识小动作。 卫生间的位置与楚阎王刚刚进的包房大致相同,秦见琢磨了一下,略有所思。 十五分钟后,秦见撞开男厕所隔间紧闭的门板,看见高程和楚阎王正激烈地拥吻在一起。 黑色的真丝衬衣已经被揉皱,下摆凌乱露着一截劲腰,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吻得缺氧,高程气息凌乱,一双狐狸眼迷离水润,带着惑人之色勾人得狠。 此时的楚阎王满面凶相,他用身体护在高程面前,情yu未得到满足就被打断的他,像一只随时可以撕碎敌人的猛兽。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重欲重怒之下的他并没有认出已经多年不见的秦见。 “是秦见。”高程堪堪缓神,看向秦见,“出了什么事?” ...... 砰!高档夜总会男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踹门的莽夫完成了任务便闪到了一边。 银色的高跟鞋落在光洁的大理石上,发出昂贵的声响,缎子面的材质反射着卫生间过于明亮的光芒,称得来者气场万盛。一个漂亮女人分开众位保镖走了进来,烫成波浪的头发一弹一弹,尤显霸气。 “楚云!”女人高声厉喝,“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和高程这个男biao子鬼混到了一起!” 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将人护在角落的楚云怒火中烧。 “楚云,我已经够给你脸了,只要不是那个男biao子,你他妈在外面怎么玩,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吗哪有不长花花肠子的。可你又和这个biao子混到了一起,你当初是怎么和我爸保证的?说你再也不会找高程,再也不会wan男人,可你现在不但左一个男戏子右一个男娼ji,还他妈去吃回头草!” 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派人跟了你半个月了,倒是要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楚阎王面上一点也没有被人捉jian在场的慌乱,他搓了搓后颈“啧”了一声,满不在乎的开口:“王暮霞,你是怎么好意思站在这捉我的奸的呢?据我所知你今天早上才从日本牛lang的床上爬下来吧,还有那个意大利的画家,演艺圈的十八线明星,哪个不是你的入幕之宾啊?” 女人挑眉:“我们各玩各的是没错,但你绝不能再和这个男biao子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啊?”楚阎王吊儿郎当的问道,“我睡谁都是睡,就像你的牛浪、画家、小明星一样没什么分别。” 女人往前迫近了几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没什么分别?分别大了!你身后的biao子挑衅我,说你一定不会和我结婚!到最后怎么样,你不还是乖乖的爬到我脚下?他还破坏了我的婚礼!让我在家族和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女人伸长脖子往楚云身后看去,不屑地轻笑:“高程,你胆子不小啊,还敢勾引我老公,看来以前砸你店真是砸得轻了,哦还有,被人套着麻袋扔进后巷的垃圾桶里的滋味怎么样?还是一个月之内被摩托车连撞六次的滋味好一些?看来这些教训你都忘了,还敢来勾引楚云,既然做都做了,怎么现在却怂的当起缩头乌龟了?” 楚阎王的拳头攥了起来,脸色将变之时,却被后面的人轻轻一撞,那人撞开身前的男人,从角落里倾身而出,皱着眉头问道:“楚哥,这是怎么回事?” 问话的人很年轻,高个子,英俊,又不是俗常概论的英俊,面带淡淡疏离与戾色。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