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想见你。” 乌珠穆沁的巫医全力抢救着莫日根,整个军队陷入一片焦灼,岱钦将军不安地守在帐外,口中念念有词,为自己最得意、也最忠诚的义子祈祷着。 扎布苏也揪着心:“将军,您别担心。” “我是个不合格的义父,让他孤身犯险,这些西凉悍匪显然不是善茬。”岱钦将军垂下头。 扎布苏愧疚道:“他是为了救我才……” “你不用自责,”岱钦将军摇了摇头,双手合十,望向西北边的远山:“你知道吗?我这个不爱说话的义子,为了救我,被烈火烧坏了全身,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顶好的一个小伙子,只能戴着面具了。” 扎布苏看见这个一向笑颜满面的老将军在自己的面前堕下泪来。 此时,巫医从毡帐里走出来:“小乌泰赤勇士已经没事了。” “谢天谢地。”扎布苏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 “喂!扎布苏!”是那个为岱钦将军唱歌的漂亮少年跑了过来。 扎布苏满脸惊疑,看着少年摘下男式毡帽。 “我是来管你要回我家的马的!” 扎布苏惊奇地看着那个模样漂亮的少年,褪下衣帽,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哈斯珠拉的模样:“你怎么混进来的?” “我找了你好几天了,你们家那些家奴根本不让我见你。”哈斯珠拉蹭着鼻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扎布苏了,他的样子看上去叫人觉得陌生——满脸胡渣,浑身是血。 “我们家?这步六孤怎么可能是我的家?”扎布苏道。 哈斯珠拉从怀里拿出那对驼绒袜:“扎布苏大哥,送给你,如果有什么困难,是我可以帮你的,你尽管开口。” 扎布苏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小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有爱的人,我不能收。” 哈斯珠拉睁大眼睛:“你敢说出你爱的人是谁吗?” 扎布苏不假思索,带着几分骄傲:“贺兰·托娅,众所周知,她是我的妹妹,不过她其实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从荒原上捡回来的弃婴,我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妹妹,但是她也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 哈斯珠拉愣在原地,一块悬在半空的石头也落了地:“你果然不是个懦夫。”没等扎布苏回答,她便逆着冷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释然的眼泪向身后飘去,却在半路被吹散。 \\ 托娅来到朝鲁家的时候,巴特尔已经被奥云达来妥善藏好了,塔娜陪着他一起在阴山里散步,巧妙躲开步六孤家军的视线。 朝鲁让奥云达来准备了丰盛的酒菜,而托娅看着阔别已久的老友故人,却不能有半点的激动,还要继续装作痴傻的模样。 朝鲁看着她:“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侍卫干什么?” 托娅懵懂地看向他,一语不发。 毛伊罕显然开始充当托娅的喉舌:“苏勃辇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夫人自从得知先主人的死讯以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要是身边不跟着侍卫,可如何是好?” 身为巫医的奥云达来走过来,搭上托娅的脉,看向毛伊罕:“她肯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你来的不是时候,都兰正好这几天要回来看看,过几天才能到,”朝鲁哀叹了一口气,“要是这时候都兰在就好了,你们小姐妹还能叙话。” 毛伊罕瞥向门外的侍卫,示意他们严加搜查周边毡帐:“嗳,我们夫人的精神一天好一天赖,昨天还嚷嚷着见你们,今天就又不认人了。” 奥云达来觑着这独当一面的婢女,又看向托娅,像一个被操控的傀儡娃娃,她覆上她的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