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酒吧玻璃正好可以看见东河,小时候他和阮树一起往河里扔过石头,也拉着为婷的手在河边玩闹过。这条河直通大西洋,他们曾经开玩笑说,以后万一欠了华兴的钱,就从这里跳河游到大西洋然后跑路。 想想做梦一样近10年过去了,越青的小屁孩们一个个走向了自己的生活,现在华兴反而要给他们匯钱,希望他们能过个好年。这难道就是命?註定这辈子和华兴脱不开关係? 海晓拨了越下的电话。 「哈罗。」阮树接了电话。 「阿树,帮我叫婷婷。」 「你回来吃饭么?」阮树问。 「哦,不了,我想和婷婷在外面吃。」海晓心情很好地说。 「在外面吃什么啊,回来吃吧。外面东西不乾净。」阮树不厌其烦地每次在大家回来吃饭的问题上纠缠着。 「你怎么现在像你妈一样嘮嘮叨叨,快叫我老婆,我们在外面要过二人世界。」海晓不耐烦地催着阮树。 「宝贝?」皮鞋从阮树手里抢过电话。 「来下东城斜街,亲爱的,我们在东河边上吃烛光晚餐。」海晓说出了计画。 「真的?老公你真好。」皮鞋兴奋地立刻掛了电话。 海晓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散去,突然门口传来哐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都趴下!」冲进来几个蒙面手持散弹枪的青年。 「都他妈的老实点,把手掏出来和钱包一起放在桌子上。」一个戴面具的高个子大声喊着。 海晓在犹豫着要不要掏枪,盘算了下形式,决定看看再说。 如果你在纽约居住过,你就知道这种情形很多见,而电影里那种看见歹徒立刻掏枪的情形反而很少见。为什么?很简单,试想一下,海晓掏出枪大喊:「员警!」这句话刚出口,立刻就会被一发散弹轰掉他整个手臂,还不要说飞溅的流弹会立刻打在他边上那个瘦老头的脸上。 衝动只能让你和更多无辜的人丧命,海晓四周看了看,寻找可以藏身的掩体。 进来一共四个人,两个人把守着酒吧门,一个人拿枪对着他们,另一个开始挨着桌子拿钱。 海晓的目光落在斜对面一个紧绷身体的黑人青年脸上,他很紧张,看见海晓看他,他嘴型吐出「我是条子」几个无声的字,然后慢慢朝后腰摸过去。 海晓立刻用手势制止他,并掀开衣领露出衬衣上的nypd标志,他用手比划了个四枪手,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眼睛,再指向四周。年轻的黑人员警迟疑了一下,慢慢把手抽了回来。 海晓再次用手比划着,只能等抢匪出门才能掏枪。年轻的黑人员警点了点头。 这种情况只能把可能的枪战触发点设在门外。在屋内,结局只有两个,一、匪徒、平民、员警,都被打死,二、抢劫变成人质劫持。 这时,就在其中一个枪手挨个搜查钱包的时候,突然,一辆凌志和一辆麵包车急刹车停在了门口。吴望南执法堂大头德带着人出现在门口,大头德摆了摆手,几个人跟着他进入了酒吧,其它人都在门外。 门口两个蒙面人明显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把枪对准大头德。 大头德对正在搜刮钱财的高个子匪徒招了招手,高个子匪徒战战兢兢走过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高个子匪徒脸上。 「给我摘下来。」 「德哥,我们也是没办法啊!」高个子匪徒脱下面罩苦着脸,「我们也得吃饭啊,现在粉也不让卖,皇后区也不让去,我们连找小姐都要赊帐了,德哥!」 「还不闭嘴?大麻仔,我看你是疯了,没钱就可以抢自己的地盘,把枪放下。」 里面三个人刚把枪放下,立刻被大头德带来的人一把抓住扔上麵包车。 「大麻仔,你好彩南叔不在,我今天给坦克叔(马家诺绰号)面子。你先和我回四海,回头等坦克叔回来处理。真他妈的吃了炸弹!不知所谓。」 海晓连忙把头低下,防止他们认出来,然而还是晚了。大头德在环扫四周的时候,立刻看见了他。 「我操,完蛋。」海晓心里骂着。 「海哥,你怎么在这儿?」大头德立刻过来要和他打招呼。 海晓冲大头德使眼色,看了看那个年轻黑员警。大头德明显没有发觉。 说时迟,那时快,这年轻黑条子立刻掏出枪对准大头德:「员警!不要动,还有门口那几个。」 大头德很惊讶地看着海晓,他门口的小弟立刻把五把枪对准了这小黑牛犊子。 海晓摆了摆手,但是摆完就后悔了,大头德小弟识相地放下枪,但是这黑人员警来了劲。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