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毫无价值,原来的油画专业已经变得陌生,还是个失败的企业家,整个家的重担和整个公司的生计都在肩膀上扛着,她要付出的比你看见多好几倍。她拒绝你的帮助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他摸着鼻子,很没出息又想起木少倾刚接手木氏那两年,逢喝必吐,每天晚上都自己在屋里,边哭边练酒量。 余江枫的心似乎突然停了几拍。 他无力地垂下头,语气中充满着愧疚,还有一丝丝坚持,“因为这样,她就注定不会喜欢上我了吗?” “啊……你在说什么呀,”还在准备长篇大论的木艺突然被这句话噎的卡壳,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余江枫,“如果她不喜欢你,你怎么可能穿上我的大裤衩。” “算了,我跟你说个秘密。” 十岁的木艺并不是现在这样大大咧咧的样子,相反很是敏感脆弱,而当他拿着一封信件敲开木家大门时,那份自卑达到了巅峰。 孩子还不懂分离,他只是看着母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底溢出细密的痛。 开门的人是木少倾,那时候她也不过十五岁,穿着红色格子的棉麻连衣裙,头发被全部扎上去,落下细碎的额发。 她那双丹凤眼像是能够看透人心,紧接着回头看了眼屋子,有些紧张又有些淡漠,推了木艺一把,“走。” 可惜这点声音没能逃过顾漫云的耳朵,即使她正在跟人打电话,处理木帆死后留下的烂摊子。 紧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谩骂和推搡,木艺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眼前的女孩因为自己失去了父亲,女人因为自己失去了丈夫。 他哭着递上那封信,里面是抚养协议和dna鉴定证明。 “是我姐把我留下来的,为此她被顾阿姨罚跪了四五天,在家里穿着睡衣裙的时候,就能看见她的膝盖又青又肿。” “可她也不靠近我,也不理我,一日三餐给我送到屋里就沉默的出门去。” 这个故事像电视剧般狗血,谁能想到原配的女儿愿意为了小三的儿子无私付出呢,木艺苦涩地笑了笑,“她就是这种性格,就算为你扛下了天也习惯只字不提,枫哥,如果你真喜欢我姐,就要学着承受,她不是不爱你,是真的不会爱。” 任谁从小面对硝烟四起的家庭和严厉刻薄的母亲,都会把心关起来。 秘密说出来好受很多,木艺耸肩摊手,跟陷入沉思的男孩道别,“我去查房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瞬间涌进来。 离开前,他还是下了最后通牒,眉眼认真严肃。 “枫哥,如果你没办法接受就趁早放弃吧,别给我姐希望又把她抛弃,作为朋友,算我最后求你一次。” // 从医院到花园小区原来那么远。 余江枫抱着金鱼,喘着粗气奔跑在无人的林荫小路上,遥遥望见那片灯火,却觉得永远都到不了目的地。 从未像这一刻那样着急奔赴向一个怀抱。 年少的男孩爱的炽热又粗糙,他将自己全身心交付,却忘了去读懂她,自私霸道的提出要求,却从没考虑她的感觉。 自责和抱歉充斥在胸腔,他的肺好像要炸裂。 终于在耗尽力气之前到达了那扇熟悉的门前。 金鱼袋子被体温暖热,因为颠簸,里面的活跃的小东西似乎晕头转向,他伸出手,迟疑很久,终于轻轻敲了下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