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没有借机发难,甚至都懒得看计霜寒一眼。 计霜寒被如此轻视,倒也不恼,她靠着墙,全程没有存在感,等人走了之后才上前朝阮棠伸手,“既然无事,那咱们走吧。” 阮棠斜睨了她一眼,“卫斯柾即便不说,在他那里你也是挂上号的,小姑娘,你简直比我还胆大,还敢继续跟着我,不怕被他处理掉?” 计霜寒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视的讥讽,随即消失不见,她淡淡的道:“你敢玩,我就舍命相陪。” 阮棠若有所思。 计霜寒的背后,怕是有不小的依仗,才让她敢如此的胡作非为。 她笑眯眯的道:“那你说说,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这是要考她? 计霜寒挑了挑眉,道:“我想,你会去见舒透。” “这么了解我?”阮棠惊讶的看着她。 计霜寒指了指她的眼眸:“这里告诉我,你对舒透的事情非常放不下。”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是心理学家。”阮棠站起来,弯了弯唇,说:“那就走吧,去见舒透。” 想见舒透,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能见的,现在即便和林数说估计都没用,但是计霜寒却有办法、也有那个胆子带着她潜了进去。 单凭无条件陪着她任性妄为这一点,就深得阮棠的心,可以想象得到,未来计霜寒在阮棠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高,就如同乾隆身边的和珅,就是陪着主公胡作非为的那种大奸臣,偏偏也是最深的圣心的宠臣。 日后,阮棠在计霜寒的怂恿教唆陪伴下兴风作浪,惹下的祸事是越来越多,卫斯柾想到今天对她的轻敌,那是不知道有多懊恼。 不止他,像计霜寒这种又奸又坏又得圣心的宠臣,注定是阮棠身边所有男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给你一锤子敲死,让你占据她的宠爱! 但是现在的计霜寒,显然还没有那么显眼。 阮棠在计霜寒的帮助下顺利的以女警的身份潜进去,穿过层层关卡,她终于顺利的走进了舒透的单人间牢房。 那少年正百般无聊的打瞌睡,突然听到动静,一抬头,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我。” 舒透的表情凝固了,“……是你!” 这语气就复杂多了,悲愤恼怒还夹杂着些许的惧怕,显然是被阮棠那次审讯打破心理防线,折腾的心有余悸。 搞得阮棠也很蛋疼。 计霜寒在外面把风,时间紧迫,她干脆就坐了下来,就着昏黄的灯光打量了一圈舒透,这少年看起来颇为俊秀,细看之下还真和舒妧有几分相似,不过这智商就差远了。 她问:“你本名叫什么?” 那少年想抗拒,但是心有余悸之下还是本能的回答了她的问题:“……舒透。” “你母亲是舒妧?” 舒透:“她来了吗?” “来了。”阮棠叹了口气,“那支钗,你是从哪得来的?” 舒透理直气壮的说:“那凤钗是我梦中情人送给我的!” “别扯。”阮棠撩了撩眼皮,“我说过,我认识这支钗的主人。” 舒透悻悻的说:“……是我从我妈的保险柜里偷来的。 我知道,这支钗属于那个人,虽然我很少能够见到她,却是一直都有听说她的事情,并且向往以后也能娶这样一个女人。她出事以后,母亲收拾了她的遗物,然后留下了这支凤钗放在保险柜里。 来云国之前,我觉得第一次外出这么遥远需要勇气,就把它偷了出来,随身携带。” 阮棠:“……”她竟然无言以对。 想起那支凤钗,阮棠就心情复杂,那玩意儿是康念送的,因为在前一天他才在黑暗中顺走了她的头绳,紧接着就送来了新的头绳和钗,当然那狗比的意思和“男人送你衣服是为了亲手脱下来”并没有什么区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