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灰蓝,想告别仍未晚……” “这首歌叫什么?”他听见自己问。 “《暧昧》。”阮棠唱完后,笑眯眯的说:“你不觉得似即若离和似苦又甜这两个词非常妙吗,完全的体现出男女关系最美好的那段过程,一旦捅破窗户纸,就代表有人要玩不起了,顿时就没意思起来。” 她说着,想起了什么,嫌弃的“啧”了一声。 “不觉得。”五殿下面无表情,说:“说到底就是你撩完不想负责,渣。” 阮棠强调:“这种快乐是双向的,怎么能是我撩完就跑呢?” 眼看讲不通,她干脆就用实际行动教这不解风情的直男做人了,阮棠猫眼一转,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梳妆台,指挥道:“把左边第三个小瓶子拿过来。” 这作精又要耍什么花样? 他挑了挑眉,配合的抄起小巧的玻璃瓶,晃了晃里面绯红的像毒药的液体,“这玩意儿不就是计霜寒的实验室里出来的香水吗,看起来和小六上次和我嘚瑟的吐真剂有的一拼。” 斯裴说着回过头来,好笑道:“不是吧,你无法说服我,就打算用非常手段了?” “我要治服了你,还需要特殊手段?” 阮棠斜靠在沙发上,纤细雪白的长腿搭在一起,说:“我在她的实验室里自己调配出来的香水,正巧进来的时候没搜身,就留下了。” 她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搭在茶几上,掌心朝上,示意:“过来,帮我喷在手腕上。” 好端端的突然要喷香水,这里不知道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不过现在的斯裴对她还真没什么警惕心,虽然猜不透这作精又想做什么,但总归不是要害他。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阮棠,走上前,大大方方的坐在她对面,喷嘴对准了她纤细的皓腕,一摁,绯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五殿下是相当的豪爽。生怕她不够用,连喷两下才满意的停下,打量了两眼手腕上的小水洼,道:“可以了。” 一抬头,看到的是女人无语的脸。 “你那是什么表情?” 阮棠抬起胳膊,朝他脸上凑,没好气的道:“你自己闻闻。” 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斯裴顿时呛了一下,他后仰,后知后觉:“过量了啊。” “你怎么不把一瓶都倒出来呢。” 阮棠起身,从梳妆台上抄起彩妆蛋丢在他怀里,手腕往男人的怀里一搭,“你惹的祸,自己擦干净,把气味给我擦下去来将功折罪。” “这事儿只能怪你自己调香手艺不精,没稀释就敢用,这下熏死了吧。”斯裴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不过他的手已经非常诚实的将阮棠的手腕,调整好位置,认真的擦拭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那牙尖嘴利让人招架不住的小姑娘,竟然没有再出声,房间内一时间悄然安静下来。 没人打扰,斯裴擦起来更专心,他握着柔软的彩妆蛋擦过纤细的皓腕,水渍被海绵迅速吸收,但是低头的时候还是能嗅到扑面而来、浓郁的香气,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用功。 “沾点水再擦。”阮棠将旁边的水杯递过去。 “放心吧,绝对给你擦干净。” 五殿下还真拿这当成正事来做了,那叫一个心无旁鹭,他将海绵蘸水反复擦拭,女人的肌肤本就娇嫩,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脆弱的不堪一折,经过彩妆蛋这般摩擦,很快便泛起一片红痕。 雪白的皓腕上,长长的红痕分外明显,带着一股被施虐的意味在其中。 斯裴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动作,只是专心的看着这抹红痕,一时间口干舌燥,亲吻的欲望涌上心头。 “擦好了没有?”女人的催促声响起。 “好了。” 斯裴回过神来,心里升腾起几分未成功的遗憾,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但是不等他醒过味来,那祸水已经出招了。 她纤长的手指握住茶几上的香水瓶,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将注意力吸收过来,满含笑意的揶揄:“五殿下,为了避免你下次再做出这种愚蠢的直男行径,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香水的正确使用方法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