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就是血流得有点多,你别拦着我了,我急着去取血库拿血。” 听说要给富安阳补血,秦大路赶紧把路让开,看着小护士一溜烟地跑走了,他则是腿抖得都回不到椅子那儿了。 一个警察过来扶住他,把他重新扶到椅子旁边,秦大路跺了跺脚,然后努力把自已坐好,就歪头看着小护士跑走的方向。 秦大路就这么盯盯地看着,直到那名小护士重新出现在自已的视线里,看着她从远处跑来,从自已的眼前跑过,最后进了那扇让他心颤的门。 需要补血,在秦大路的认知里,那就是十足的危险了,不然好好的人怎么会需要用别人的血来补充自已呢。 这一路陪着富安阳过来,帮他用毛巾接着血,没人比秦大路更直观的感受到,一个人身上的血竟然会有这么多,一条毛巾都不够接的。 还有当时血流出来的速度,不说哗哗的淌,也是没断了溜儿的嘀嗒,真的让他有一种血很快就要流干了的担忧和畏惧,慌得他不行。 而小护士手里的那袋血,仿佛是在给他一个证明,富安阳现在很危险,即便小护士说了没危险,秦大路也认为那只是在给他安慰。 在这样的惶恐和无助中,秦大路终于听到手术室的门里有响动,没等着门被推开呢,他已经一步蹿了过去。 门被推开的瞬间,几乎撞在了他的鼻子上,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躲,却因为腿软,完全没躲开,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蹿到门口来的。 好在两个警察一直注意着他,在门开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后扯了一步,不然他的鼻子恐怕就要跟躺在手术床上的富安阳一样了。 “哪位是家属?”医生照例问到,然后就看到被两个警察夹在中间的秦大路,面色立刻就严肃了很多,“您是家属?您这是……” 不知道情况的,看到眼前的情景,自然会以为秦大路是在押的犯人,不然警察哪有闲工夫陪着他呆在医院里。 医生倒没想过秦大路是打人的凶手,如果是凶手的话,早就被送进公安局了,不可能被押在这里等着看伤者的情况。 只以为他是家里没有其他人了,现在孩子受了伤,政府给予了他宽大,让他过来看看孩子。 “对,对,对,我是家属。”秦大路挣开两名警察的搀扶,“孩子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 看到秦大路急得有些不管不顾的样子,医生叹息了一声,还成,虽然自身不干净,却明显是个好爸爸。 “这位家属您放心,手术很成功,孩子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再住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突发的状况,就可以回家了。” “不过到底是鼻梁骨折了,虽然不耽误孩子走路什么的,可这骨折的位置还是要小心些,别再磕着碰着了。” “还有啊,孩子有点轻微的脑震荡,会偶尔头晕、恶心,不严重,但还是需要陪护的,您现在应该是不方便吧?” “那家里还有其他的人没有?找个人来陪两天床吧,孩子的嘴唇和舌头上也有伤,吃东西会有影响,有个人照顾着多少能方便些。” 秦大路慌得什么似的,哪还听得出医生的话里有话来,只知道一个劲地应着,“有人,有人陪护,不会委屈孩子的。” 说完又反应过来,“嘴唇和舌头也伤了?那就得吃流食了,我回去就让人给他熬粥,医生,还有什么禁忌没有?” 警察却是听出医生这是误会了,微笑着跟医生解释到,“这位是协助我们公安局破案的证人,因为担心孩子的伤势才跟过来的,凶手已经抓住了。” 医生这才明白自已是误会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在押的犯人,也不是男孩的爸爸,只是个帮忙破案的证人而已。 但看到他这么担心刚做完手术的富安阳,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度,迅速地上升到了最顶端,态度也热情起来。 “这位同志,孩子虽然有失血过多的现象,但确实没有危及到生命,只是鼻梁骨折的小手术,顺利得很。” “我以医生的名誉向您保证,等孩子的伤养好了,肯定会恢复如初的,不会对他自身有半点的影响。” 秦大路这才放心了,赶紧问医生现在要怎么办?“把孩子推进病房就行了,麻药的劲儿还没过,他本身也虚弱,正昏睡着呢,想要完全清醒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要确定了没有危险就好,秦大路再三的谢过一医生,这才和两名警察一起把富安阳推进了病房。 病房跟手术室是同一层,有两名小护士跟着,很快就把富安阳安顿好了,秦大路又忙着去办了住院手续,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