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送个粥而已,王姨和李叔都在楼下等着,穆森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她动手动脚。 徐思艺站在门前,垂下眼,眼睫轻轻晃了好几下,脸上有明显的纠结。想和穆森谈谈昨晚的事,又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他就是一个厚颜无耻的禽兽。 算了,把粥放在门口就走吧。 他想吃就自己开门出来拿,不想吃就不吃。 忽然。 眼前的门从里面被拉开,穆森穿着一件很薄的单衣,平静地和站在门口的小姑娘对视:“怎么来了不敲门?” “啊!” 徐思艺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手里的碗没拿稳,刚从锅里煮好的粥自边沿洒了点出来,烫得她“嘶”了声,拼命皱起眉才按耐住松手的冲动。 见状,穆森也跟着皱了皱眉,单手接过她手里的碗,随手放到门边的柜子上,扯着她往房间里走:“进来,用冷水冲一下。” “不用你假好心!”徐思艺当即挣扎起来,然无果,还是被他带到浴室。他力气很大,步履稳健,怎么看都和“病弱”两个字毫无关系,她忍不住嘟哝,“我就知道你在装病。” “也就王姨人好,这么信你。” 穆森“嗯”了声,没反驳。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直冲而下,大半淋到他的手背上,只有零星的水流顺着他的指节,流到徐思艺那里,他用拇指摩挲她被烫红的地方,问道:“昨天睡得还好吗?” “……” 徐思艺并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严格来说,她甚至不想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的沉默并不在穆森意料之外。 他抿抿唇,换了种问法:“昨天弄得你舒服吗?” 她陷入情欲,高潮的时候很乖,不像平时总带着刺,抱着他手臂颤抖的样子,很像没有攻击性的小兔子。 徐思艺面无表情踹了他一脚。 不是她不想给他一巴掌,是怕自己下手太狠,王姨看见他脸上的红印,又要来念叨她。 穆森被踹了也不恼,顺着她的力道倒回床上。他的嘴唇很白,脸上也没有血色,短发服服帖帖地顺在脑后,又变回那副沉默寡言,好脾气的样子。 “要我陪你去上学吗?” “不用。” 他的身上很烫,她刚刚感觉到了,刚才握着她的手也是。 徐思艺没有向病人发泄情绪的癖好。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徐思艺有火没处发,而穆森可以请假在家睡觉,自己还要去上学这个事实,让她更加来气。 “你病死得了。” 深呼一口气,徐思艺冷冰冰地诅咒他。 - 这事没完。 穆森请假没来学校的事,在学校里传得很快,几乎是第一节课下课,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徐思艺的耳朵里。 连上个卫生间,洗手台前的女同学都在讨论这件事。 “穆神什么情况啊?他以前从来没缺过课,今天怎么忽然请假,我还打算听他演讲呢。” “我也没懂。张喇叭都快急死了,晚上就要召开年级大会,本来定了穆森来分享学习经验,稿子都对好了,结果穆森没来学校。” 徐思艺这才知道,今天晚上会召开年级大会。 这是德礼的传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