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昙无花一边尬笑一边打哈哈,支支吾吾地解释: “哪儿啊,我没买,别人送的。哎呀,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嘛,铂金家的安保工作做得那么好,我好不容易往宴会厅埋了那么多大呲花,这前前后后又是偷车又是赶路,哪还有时间检查它啊!” 这架飞艇,的确为现任教皇所有。 费星原本以为有教职人员倒卖教会的公有财产,她没想到这假和尚恶劣到了直接零元购的程度。 她望着主控台的显示屏欲哭无泪,两队小白点跟在飞艇后紧追不舍,八成是教会的人杀过来了。 “阿花,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俩人分别打开降落舱,在跳入帝星700公里厚的大气层之前,费星如是喊道。 “什么?阿星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见。” 降落舱是真空状态,驾驶员都是戴着头盔,通过无线电联络,哪里来的风?可见这假和尚又在鬼扯。 她咬牙,有种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阿花,我们就此别过吧!” 就在费星刚说完诀别十五分钟,俩人又巧合地同时降落在帝星中环五城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阿星,你刚刚说什么?我确实没听清!今天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吃一顿?这片地界我特别熟,有家汤咖喱鸡腿饭特别好吃……” 昙无花这人,甩也甩不脱,骂也不骂走,他就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费星一时间也拿他没有办法。 两个人,就这么结了伴。 要说这俩人,一个搞星际诈骗混得风生水起,一个嘛也没干就把一群权贵耍得团团转,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落魄的样儿。 可芝麻掉针眼儿里,巧了。自从阿星遇上了阿花,俩人是一个赛一个的倒霉。 “什么?卢锡安·铂金把你卡停了?” “啊?你说你这张脸上一级通缉犯名单了?” 名下财产全部冻结,费星也是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又干起了老本行。 ——上大学那阵,她也来地下赛场打过比赛,没办法,内环的消费水平太高,而她又不想给家里增添太多负担。 “可我不想你这么辛苦,阿星。” 大红色的袈裟缠来缠去,他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看她的时候总是很多情。 “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解决一下你的身份问题?” 费星拽了他一把,头也不回地走上擂台。 从始至终,她都是一个小人物,压根就不知道即便是在最上不得台面的地下黑赛场地里也有为贵族准备的VIP套间。 而正在热身的费星当然也不知道,在某块单向玻璃的背后,有一双异常热切的眼睛盯着她盯了很久。 “殿下,你觉不觉得那个选手很眼熟?” 克莱芒瞥了一眼,是一个扎着粉毛高马尾的年轻女孩儿,她不像其他选手那样全副武装,只穿了很普通的背心和牛仔裤,神态自若好似闲庭信步,不知道是本事太大还是脑子不太好使。 仔细瞧瞧,她的眼睛是锐利到骇人的金色,还算特别。 “不认识,你朋友?” 这话未免刻薄。 亚伦上将英俊多金,前途大好,可他的出身却不怎么光彩。帝星,这么等级分明的地方,贵族的朋友也只会是贵族,才不会是这些为了一点点钱连命也不要的泥腿子。 “我还不确定。” 他却只是笑笑,呓语一般说道: “可她也叫费星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