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跑回教室。 「欸,林沂昕。」我还没走到放东西的石桌那就被杨谦桐给叫住了。算了,落跑也没用,我总不能一直躲着他,而且杨谦桐说不定是没听到的。 「干嘛?」我转过头。 「我去帮教练忙你自己先回去喔。」我本来就打算自己回去。 「哦,又要拖活动中心啦?」活动中心的地板一向是由我们篮球队负责。 「对啊。」他看向旁边不远的建筑物,露出有些困扰的笑容。 「哦──加油啦!」我下意识拍拍他的肩,而他一转回视线时,我却困窘地直接跑了。 回到教室,同学们都已经开始做起打扫工作。更正,不是「都」。 我很怀疑。为甚么有人高中了、被老师骂过了、差点记警告了、还是会拿着扫把很开心地玩骑马打仗? 我走到自己位置,赫然发现一向很认真做扫地工作的安安却趴在桌上,毫无动静。 放好东西,我轻摇安安几下。「安安,你怎么了啊?」 「那个痛。」她还是趴在桌上。 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语气就能判断她现在很难受。 当女生就是麻烦,一个月来一次好朋友,有时候好朋友(月经)还会带她的好朋友(经痛)来,一同来「玩耍」。玩够了就回家,下次又跑来玩,玩完又回家,不断的恐怖循环着。 「等等喔。」我跑回位子,从书袋里拿出一条巧克力后拿给安安。「要吃吗?巧克力。」 「我要。」安安撑起头来,拆完包装纸后一口一口吃着。 放巧克力在书包里就是有这种效用,那个痛可以用肚子饿可以用解嘴馋可以用,万能啊!只是,要减肥不能用。 「怎么了啊?你们还不去做扫地工作。」陈家譁走过来,拿着书包又侧背着运动带。 「等等就去啦,你才是赶快去咧。」我朝他摆摆手。 他狐疑地看了看我,转而又看向安安。「你还好吧?」 哦?发现了?很贴心嘛! 安安吃着巧克力的嘴停住,呆了几秒,她的身子猛然贴上椅背,露出有些彆扭的笑。「没事喔。」 陈家譁顿了一下,将大姆指指向我。「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马上说,毕竟这傢伙是你的僕人。」 「僕你个头啦!是好朋友!」我咬牙切齿地,把手伸出虐残他的大拇指。 「暴力女!会痛欸!」他边叫边试图把我的铁拇指扳开。 「你在乱讲话啊!」我奋力的在扭转一圈后后才爽快地把手放开,任由陈家譁去疼惜他的手指。 斜看了他几眼,我发现教室忽然安静了下来,原来是在玩扫把大战的同学们都跑走了,只留下一个在那里乖乖的扫地。 「你们还不扫地吗?」 我身子一颤,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我们班的卫生股长正气势汹涌的质问着我们这一群。看来刚刚那群同学就是被卫生股长的威猛解散的…… 「要了要了。」我上前拍拍她的肩试图让她别在意。 她原本还想说甚么,在看到安安手上拿着的巧克力棒的包装纸和虚弱的眼神后,丢了一句赶快扫地就走了。 不愧我们的卫生股长是女生!非常敏感地以短短两秒半便察觉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