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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3


    【2013年4月19日】

    失眠的味道在我舌尖打转,只有苦涩的热美式才能有效综合。错置的闹鐘以及失控的阿庞让我有些神经衰弱,我试着敲了阿庞房门三次,按了两次电铃,但终究无人回应。

    严格上我试过连续敲过楼上各间住户,但是很巧的是昨晚大家不约而同地出门去了。

    我不想大惊小怪,因此我告诉自己要好好安稳地过完这个工作天,合约的问题已经到了一个段落,接下来是扩厂而伴随的人事调动。大家总是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刻,我收到很多资讯,无论内转或者长官私人调动。

    「曼姐。那个…」小雅好像等了我很久,她在我电话轰炸过程中的空档凑了过来。

    「怎么了?」我无心不耐,只是有太多混蛋主管为了自己部门喜欢的『女新人』跟我抱怨考绩的事,我很想跟他说考绩跟含香肠技术是两回事。

    「我不想打扰你,但詹sir希望你赶快回电。」小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晓得正奎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囉唆,实际上从某一个层面来说,他也是应尽他该做的。

    「你应该有跟他说过我不谈私事吧。」我说。

    「当然,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寻常,话都说不清楚,听说是跟『夫肯』有关的。」她说到夫肯时,我心头揪了一下,此时我才想起昨天半夜他的确打了三通电话,没简讯、讯息,因此我猜测又是一通酒精才引起的联系。

    「好,我知道了。」我拨打熟悉的内线电话。嘟嘟声并没有维持太久,我从他接电话的口气可以感受到他的焦急,毕竟夫肯是我们在一起陪伴我们的忠心小伙伴。由于这两个礼拜我忙着搬家的事,将夫肯托给他照顾。

    「小曼。」

    「怎么了。」

    「夫肯…」

    「牠怎么了?」

    「我昨天半夜有打给你。」

    「我以为你喝醉了。」我冷冷地说。

    「我回家时就发现牠怪怪的,后来带牠去医院检查,牠的情况很不乐观,应该被人餵食奇怪的东西。」他说话有些颤抖,我知道并非在开玩笑。

    「什么?怎么可能。」

    「真的。」

    「你这两天有带牠出门吗?」我不敢相信。

    「没有。牠就这样…」他的断句使我崩溃,我反而希望他把话说完,这样等于让我站在死刑台边缘。

    「不是,为什么啊?」我哭了,两行泪无声地落下。

    「我不知道,这礼拜你也知道我们在忙大单签约的事,我根本没带夫肯出门。」他解释。我讨厌他急着撇清责任的口气,我当然知道。

    「那怎么可能?你的女人吗?」我说完就后悔了,但我还是说了。

    「小曼,跟她无关好吗?」他的口气变得刻薄。

    「那还有谁能进你家?」

    「你不要只是臆测就想定人罪好吗?」

    「所以呢?撇清责任就是你会做的?」

    「天啊,要是如此,我干嘛打给你?」

    「你还不清楚吗?我不是要你解释什么。」

    「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

    「你不要随便一口气就觉得『这样』就好,牠是个生命耶。」我很大声地说,这笨男人永远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好像是在报备什么,我不清楚你怎么想的。你要是觉得这真是件大事,你现在还在这里干嘛?」

    「妈的,我今天可是有个重要的报告,我…」他的急躁无法掩盖他的心虚。

    「好吧,你上你的班,牠在哪?」

    「不是,小曼,你这样…」

    「牠在哪?」

    「我们常去的动物医院。」他说完答案时我就用力地掛上电话,直到这一刻我很庆幸我们的分手是完美的值得。

    因为一个靠不住的男人永远只会记得『解释』。

    我急忙地离开公司,关于那些庞大资料的整理只能留给美好的假日,我请小雅把它们全部丢到令人不悦的云端。

    很熟悉的角落,去年我还带夫肯来这里看皮肤病,我从没想过现在要为牠打理后事。兽医已经帮我联络了业者,他的建议是进行火化,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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