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约而同地向上看, 因为声音从楼上发出来的。 「你…你有听到吗?」他尷尬地问。 「有。」 「这听起来不太寻常。」 「要去看看吗?」从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我房间的正上方。 「对了,我怕是我醉了,我刚刚上二楼就有…」他准备移动时,搔了搔头发。 「你说味道吗?」我也闻到了,我以为是谁没到垃圾,也以为是我真的喝醉了,最后我们喝了几乎两手的啤酒。那种味道很难形容。 比臭掉的餿水更为浓厚, 带有着一种能让人轻易呕吐的浓郁味道。 小连走在前面,我们都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但是肯定不乐观,味道从二楼到三楼之间楼梯变得更为浓厚, 当我们站在三楼平台时,我认真地乾呕了一下, 小连的全身都在发抖,我轻轻拍着他的背, 虽然没有镇定效果,但我们仍然稳定的前进。 三楼楼梯上去后要经过一个小弯, 走到那里时,我的酒几乎已经醒了, 我跟小连都大概知道是不好的事情,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小连的身体像是石化一般。 「怎么了?」 「小曼…」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泣。 「你赶快下去楼下,拜託。」 「什么?」 「打电话给房东…跟…」 「到底怎么了?」 「千万别看。」他满头大汗地转身看着我。 小连急忙着要把我推走, 但是我还是看到了, 他的双手触碰着我, 我感受到他的恐惧与颤抖, 我们退到楼梯旁, 彼此沉默与停滞。 我的头皮从来没有如此发麻, 冷静似乎已经与我们远离, 我拿起重要的『手机』, 看着自己的『拇指』。 我连用指纹解锁都感到恐惧, 双手连手机都无法握紧。 中间的房门半掩着, 内容如同你们想像。 房门外尽是血跡斑斑, 一隻断掉的手掌躺在地上, 走廊黄色灯光照耀之下如此亮眼, 断掌不仅仅只是断掌, 他的拇指被狠狠砍下一节, 用不知名的黏合物,黏在意义深远的指纹辨识孔。 发出的巨响应该是尸体撞击墙面所致, 兇手不知道用什么技巧,製造出戏剧化的一面, 让我跟小连有机会捕捉到那精彩的砰击瞬间。 之所以称呼为他杀,是因为眼前这种情形不管怎么说都与自杀无关。 他或者她,我都无法确认脸部其面貌, 等等,我刚刚是说了两个他(她)吗? 那是因为就观察而言是如此。 死者的脖子被悬掛着, 在空中飘盪, 依照体格来看,死者的身体应该是男生, 但是头应该被掉包过了, 是个女人的头, 用粗糙的缝纫法将尸体跟头缝合在一起。 那张瞪着大大的脸我无法忘记, 那张我这辈子不会忘记的脸庞, 细緻、年轻、充满着活力的第三者, 正奎最喜欢的新欢。 即使她多么犯贱, 我认为她也不需被如此对待。 也许夫肯的死亡,也获得解答了? 兇手做了一个高含量木糖醇蛋糕丢给夫肯? 然后在正奎的租屋处把这个女的杀了? 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但无论如何,这些事情都不该发生, 我不知道是谁,但这傢伙肯定连变态都不足以詮释。 黑暗中,我跟小连瘫坐在春水居三楼, 恭迎我们真正的『吉屋』出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