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容易被渲染的东西,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相信。』 清晨的阳光像画笔一般,将金黄色的闪亮大量地挥洒在白色的床单上,有光晕,有起伏,有阴影。 我枕在檀亚青结实的臂弯里,两人的关係似乎越来越像一回事了。 只是曾经请上帝赐予幸福给檀亚青的我,得重新收回这项祈求。不知道是不是就像替人作媒那样,结果演变成介绍人和相亲对象谈起恋爱,还一副苦主地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将两人的立场比喻得很弔诡,自己傻乎乎地笑了起来,肯定是被檀亚青严重传染,谁叫他私下老爱说些无厘头的话语。 「嗯?」双臂圈住我的他发出微弱的疑惑声,「于真?」 我忍住抖动肩膀的笑意,闭上双眼。 他另外一隻能活动的手在半空中探了探,摸上我的面颊,嘀咕着,「还在睡啊,还以为你又做梦了,不过真的好,醒来的时候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你在身边。」 听着他的话,整个心窝暖活起来,梦囈也没有关係。 或许经歷各种挫折的女人,更渴望一份让人呵护的恋情,需要一个能尽情撒娇,却又需要自己母性本能照顾的男人。 我翻过身,与他面对面相视。 他睡眼惺忪,还未完全清醒。 我的指尖划过他浓密的眉毛,学着他说过的话,「这里,我的。」 大拇指的指腹从右到左滑过他纤长的眼睫,「这里也是我的。」 轻弹他俊俏尖挺的鼻头,「也是我的喔。」 我的脣贴上他的,含糊地道:「嘴巴,当然也是我的。」 最后再将我小小的手掌放上他的胸口,「你的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尽了极限,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告白。 他倒被逗乐,咧着嘴笑兮兮的说:「于真,的确都是你的,我的从里到外,经过昨夜你的摧残之后,没有第二句话,很确定都是你的了,请你好好为我的清白负起最大的责任。」 我嗔睨着眼神迷茫的他,这傢伙只要给他一点甜头,又会耍起嘴皮子。 「你说,我们以后都过这样的生活好吗?醒来的第一眼,接收到的是对方的脸庞。」他一脸陶醉地问着。 「有一天看腻了,那如何是好呢?」 「可以换啊,有时候是全部的脸,有时候看的是侧睡的脸,还可以换看后脑勺,不就很有新鲜感。」 「好吧,听起来是有可行性,不过和我共同生活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只要你想清楚,可以试试看。」瀟洒地对他说,也是我的一种承诺。 「可惜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将还有倦意的双眸瞪得好大,认真地看着我,「我真正担心的是我即将一无所有,虽然现在也是一无所有,但勉强还有家族的庇荫,如果正式脱离,我将只拥有你,这样你还会愿意吗?」 「我一直对檀亚青你都不算全盘了解,我认识的你本来就算一无所有,所以有差别吗?而且,我也是一无所有,但我愿意给你全部。」我羞涩地舔着乾燥的下脣。 「这样听起来,我们的恋情根本是瞎子摸象,对彼此一知半解,还是莽莽撞撞地扑了上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