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机械地说:“追求只是一种浪漫,就算是金婚银婚的老人,两人之间也需要浪漫点缀生活吧。” 已是中年的男人从来没追求过谁,在一起之前也是青年追求了他。 商宇贤:“什么叫追求?给他想要的东西?” 小方低声:“还是不说比较好……” 商宇贤:“讲讲。” 小方:“我看过相关段子,只要您能做到三点:胆大,心细,不要脸。” 商宇贤:“……你……” “对不起。”小方深深低头。 于是,商宇贤没出电梯,又搭电梯下楼了,就快到午饭时间了,本打算和参朗一起去吃饭,结果没找到人,打听一下才知道,他去了资料库。 就是这样。 当看见青年从高处跌落,真真实实抱在怀里,阴霾的心情当即一扫而空。 矫情什么呢? 来到总统套,小方把参朗轻轻放到床上。 参朗的额头汗涔涔,迷糊糊地仰躺着,睁了睁眼,想支撑起身:“方子,我不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小方摇头:“并不是,贫血,低血糖,几天没休息好,我给医生打过电话了。” 商宇贤压住他的肩,“别乱动,躺着。” 他不老实地要下床:“你别管我,喝点红糖水就好了。” 商宇贤:“不得不承认,你的精力旺盛,让我叹服。” 参朗眨了眨眼,雾蒙蒙地看着他。 商宇贤掀起被子,往他的身上裹,青年无力地支撑起身,虚脱地往一边躲。 商宇贤动作停住,注视着他闹脾气,倾身贴向他的脸,小声说:“参朗,我想清楚了。” 参朗:“?????” 他暗暗叫苦,因为头晕,脑袋也不清楚,没有精力和他进行一次“新产品发表会”一样的谈话。 商宇贤皱眉,手背落在他的额头上,冰凉,虚汗,浑身都是凉的,嘴唇发紫,脸色煞白,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冷,局促地呼吸着,连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商宇贤心慌:“冷?” 参朗睁开眼睛给他回应,目光空洞而又涣散,并没聚焦在他的脸上。 “……哪不舒服?” 青年连声音也发不出,缓缓闭起眼睛。 “参朗?” 像是昏了过去,商宇贤站在床边怔忡良久。 生平第一次束手无策。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慌忙拿出手机转身往远处走,调高了空调温度,对小方低吼:“快点……现在怎么办?” 小方过来检查了一下:“他只是睡着了。” 商宇贤坐在床边,撑了撑十指,搓热了掌心。 撩起爱人的被子,细细的指尖伸进来,解开了他的衣服扣子。 手掌探进他的衣服,抚在他的身上,滚热的掌心感到他的胸口冰凉。 他手心的温暖,逐渐逐渐地,渗进他的皮肤,参朗舒服地哼一声,往他的身边蹭了蹭,脸探寻地往前,碰到他的另一只暖暖的手指,额头顶在他的腿上。 商宇贤动了动指尖,撩起他散乱的发丝,倾身往下,嘴唇贴在他的脸颊,试他的温度。 唇从他的脸颊,一点一点,滑到他的眼角,眉梢,唇角,轻轻点点的吻。 吻上他的嘴角,细细密密地,吻到他的耳底,“最不听话就是你。” 老爷子最信任的家庭医生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这样一幕,自家少爷从小冷情残忍、对待敌人不择手段,此时,他侧坐在大床边,将青年护在怀里暖着,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眼光柔和地倾身,轻吻着熟睡的他。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英国诗人萨松的名句,男人的烈与柔,此情此景,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 他看向小方,两人静静地背身回避,对视着笑了笑。 “咳,少爷。” 商宇贤没抬头,下巴蹭他的脸颊,扫向门口,“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