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商宇贤哼哼唧唧的, 眉心微微地蹙着, 半梦半醒地低喃:“别闹我……”哼唧的尾音拖得一波三折,含糊地问: “几点了?” “三点多。”参朗紧了紧怀里的人, “渴了么?” 商宇贤默了一会,像是睡蒙了, 脸埋在青年的颈窝里, 吧嗒一下嘴, 又舔了舔唇,半天也没反应出自己渴不渴。 参朗被他舔得脖子发痒,叹了口气。 缩回胳膊起身, 见床头柜上的玻璃壶空了,干脆下床, 想去走廊的饮水机接水,不经意见柜上有一瓶没打开的纯净水,随手拿过来, 放在商宇贤的枕边,扭头就去卫生间了。 从卫生间出来,回到床边一看,商宇贤正搂着那瓶水犯迷糊。 参朗上了床:“不是渴了么?” 商宇贤软软地往他身上贴, 埋怨地小声哼唧,“拧不动。” 青年不由嘴角一勾,随手把水瓶拧开,喝了一大口,托着爱人的脖子,嘴对嘴把水渡过去。 还有什么比“把爱人弄的下不了床”更彰显男人雄风的事? 满脑子都是爱人软在怀里的模样,这种印象渐渐地扎了根,羞臊得满面涨红的,哼哼唧唧求饶的,浑身被他磋磨得又软又红…… 年长的爱人在自己面前的示弱,让不到二十六周岁的青年感到十分的熨帖,稍带着还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以及处于主导地位的雄性对配偶本能的保护欲。 商宇贤被一口口喂了水,软在那不动,腰疼得不行,腿也没什么力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参朗的怀里拱,搂着腰,勾着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才安心般地发出一声轻哼。 透过主卧夜灯的光线,注视身边昏睡过去的爱人,参朗认为,这一回自己给予他的凶猛惩罚十分的明智。 本想给身为生活巨婴的爱人一个学习技能点的机会,结果三五句话之后就被对方给套路了。 一个弯弯绕绕下个套,一个乐乐颠颠往里掉,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 身为一家之主,说出的话堪比圣旨,说好了不允许媳妇再迈入厨房圣地,拼上男人的尊严也绝不能反悔。 再说了,“家庭生活”不仅仅是下厨房,还有许多贡献等着媳妇去做呢。 调教是不可能调教了,只能换个方式收拾他。 这天午夜,在幽暗的厨房里,商宇贤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被参朗狠狠地鱼肉了一番。 干服了,操哭了,乖了没? 妥妥给他个教训。 嗯…… 设想是天花乱坠的。 现实是无言以对的。 * 第二天起晚了,这一觉参朗睡得很沉,翻身一摸身旁,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手机闹铃居然没响,显然是被商宇贤关掉了。 这还是青年第一次没有早起准备早餐。 全家乱成一锅粥。 参老爷子一大早去和南苑老头们一起晨练,回来时上午九点半,小团子早就去幼儿园了,看见参朗急匆匆地从楼上下来,老人家还有点惊讶。 参老爷子问:“你怎么还在家?” “熬夜起晚了,”参朗去厨房拿了片吐司咬住,“等会我叫个外卖给你。” “不用,我一会去铺子看看,下午回来。”参老爷子往屋里走,明知道是废话,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早晨小宇送糖糖的?” “肯定啊,”参朗穿了鞋,站在玄关说,“商宇贤请了位阿姨来帮忙,是他父母家的帮佣,姓张,下周开始过来,负责中晚两餐,以后我工作忙,家里也有个照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