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那个大胡子男人瞅着。 半晌,才眨了眨自己湿漉漉的眼,脸红道:“乔,每次我一和你开始说正事,你就知道取笑我。” 过了七月,江黎就满28了。 当初他家里人好说歹说,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他送到曼城这边过来上学。 结果书念一半,家里的公司忽然宣告破产,又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一下子让他一个在国内好歹也算是家境优渥的小少爷没了主心骨,后来由于无法承担国外私立学校高昂的学费,江黎几经辗转,最后不得不从学校退学,沦落到来南区码头打零工。 好在那么多年过去。 江黎这个从小被人捧在手心把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少爷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非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异常勤奋,靠着寒暑假兼职得来的薪水,他在勉强能维持自己生计的同时还能半工半学,在上班期间,他也已经靠着自学拿下了不少的技能证书。 听他那么说,大胡子男笑道:“我说真的,对了,你一会儿到底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喝酒?” “不了” 想起上周就和别人约好的事。 江黎利索把衣服穿好:“我一会儿还得出去,这个月我可能会有点忙,你们要做什么可以直接忽略掉我。” 由于是深夜,路上的行人看起来十分的稀少,江黎一个人戴着耳机,沿着码头岸边两侧的公路上跑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包里的手机便响了。 他停下向前的脚步,嘴里还喘着粗气,从包里掏出手机,随意往上瞥了一眼。 是那个一直跟在温总身旁的特助打来的。 他忙不迭接起。 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前些天经他手里送去的药物成分检测合格,且这批货物很大概率也没什么问题,要是江黎以后有时间,还可以接着过来再送。 “许殊,这件事你有和裴星阑说过吗?” “江先生放心,酬劳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我不要酬劳!”闻言,江黎向来素净的脸上竟莫名升起一抹薄红。 “那您的意思是…” “我…我,我那个…嗯…其实我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江黎只要一想起那天和他过一次电话的男人,只要一想起对方操着流水似的语调和那温润如水的嗓音,他左心室的心脏就抑制不住的砰砰跳动:“我是自愿的,真的,我什么都不图,你们就当我是个热心肠好了” 虽然他平常干的热心事好像确实也挺多。 “啊…原来是这样,那就有劳江先生您了。” 等江黎跑完步,回到宿舍,有许多像他一样不久前才从工地回来的工友已经倒头呼呼大睡了,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江黎轻手轻脚的穿过脚下打地铺的人群,走到床前,将一直以来被他严严实实藏在书柜下面的手提箱拿出来,打开,数了数,里面赫然是之前从仓库拿出来的五只药剂,没错。 而等到他骑着自行车,连夜赶到对方所说的医院。 出来招待他的并非是上回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反而是一个长的肤白貌美的年轻护士。 “许特助临时有事,所以江先生可以先把东西给我。” 对方的指尖将要擦过江黎的手背时,他的身体明显一顿:“不行”,察觉到来人的意图,他连忙抱着手中的银色保险箱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这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要真像你说的那样许特助临时有事先走了,你…你……” 他结结巴巴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让他先打个电话给我。” 完全意料之外的反应。 一时让江黎对面的护士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怕我是坏人?” “我没有” “我真的不是坏人” “有谁家坏人会把坏这个字主动贴在自己脸上啊?!” 两人的纷争很快就吸引了办公室内几名主治医师的注意。 理查德正给温资舟科普许殊出院以后,饮食方面都需要注意些什么,见状也忍不住停下话头,好奇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说是有个患者误会了我们科室的护士要伸手抢他的东西,好像还闹着要报警呢!” “有这种事?” 闻言,温资舟也不由得淡淡拢了下眉,扭头,隔着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