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旅长无话可说。 她向顾茗辞行的时候还说:“我父母也真是好笑,总觉得女人一定不如男人,听说少帅还准备买几架飞机,等到时候你也不必学骑马了,咱们一起来学开飞机吧?” 顾茗当即大笑:“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阿瞿打完这场仗我就赶紧催他买飞机。” 此刻偎依在冯瞿怀里,她不期然想起邹妮妮的话:“如果我不妨碍你的话,不如就带上我吧?” 冯瞿眉头都皱了起来,露出严厉的神情:“前线多危险哪,你跑去给我添乱?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等我回来!” 顾茗拿鼻孔对他:“我是添乱的人吗?” 冯瞿见老婆要生气,态度又软和了下来:“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战场上子弹可不长眼,擦着一点油皮我都心疼,万一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顾茗扯着他两边耳朵:“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非要说我添乱!” 冯瞿腆着脸压了上来:“我不会说好听的,但我可以做点好事。” 顾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却被他蹭着手心亲个不住,对这位大哥的厚脸皮甘拜下风:“你这种人,满脑子除了公务,剩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呀?”都是黄色的边角料,就不能正经聊聊天。 冯瞿笑的一脸匪气:“搂着媳妇上床,难道还要聊什么正经事不成?有多少话等咱们办完事儿再聊。” 顾茗一腔纠结的担心都被他吞到了肚里去,折腾的昏天黑地,次日清早爬起来腿都有点打颤,强撑着送他到门口,又爬回去补觉了。 家里少了个紧迫盯人的冯瞿,虽然多了冯伯祥夫妇与冯晨,但顾茗晚上回到房间里却总觉得空荡荡的,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颇有点不习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大半年时间,身边有人时时记挂着她,逗她闹她,日子忽忽而过,快的让人察觉不到。 五月初,联军集结昆山,意取沪上,而卢大帅遣手下两个师进驻黄渡、安亭一带,令手底下杨昭及樊致率部进充县城及浏河一带,两方摆开车马准备开战。 无论是沪上还是玉城气氛都空前的紧张,玉城数家报社主编开会,准备派记者去前线随军采访,也请了顾茗去商讨开会。 顾茗的第二期杂志销量比第一期还有所攀升,第三期的选题已经做好,采访稿也已经写好,只剩后期排版处理,听得几家报社要派记者去前线采访,对他们很是钦佩。 哪知道《玉城日报》的主编熊志兴向她提了个请求:“战争甫起,肯定会有许多流民百姓伤残弱小,需要求助的人恐怕不少,红十字会的人前来找我,想要通过我见见少夫人。” 顾茗只在灾区与红十字会的人打过交道:“红十字的人找我做什么?”让她捐钱捐物,她也拿不出多少,更不好去督军府帐上领钱,经济独立习惯了就很难轻易向旁人理直气壮的伸手要钱,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也没有用,况且那个人如今远在战场,想要钱也得先找到人。 熊志兴吞吞吐吐道:“这场战事是好几家联军,红十字会知道少夫人曾经亲历灾区赈灾,这次想要请求少夫人亲自带队,我们各家报社也是这个意思。” 在场诸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顾茗,她还不太适应自己的身份变化:“我也未必认识联军的人,由我出面也没什么用啊。” 熊志兴笑道:“想来少帅离开之时,一定给少夫人留了人手的吧?” 顾茗:“……熊主编真是能掐会算。”有一件事他没猜错,冯瞿的确给她留了人手,但那些人手可不是保护她上前线的,而是守着她在后方老实待着别乱跑的。 · 冯夫人见顾茗落落寡欢的回来,有点心疼的拉着她不放:“阿瞿出门打仗,你心里不安宁便天天往外跑,也得小心身子,别累坏了。” 顾茗一头扎在她身上撒娇:“母亲,我想阿瞿了,最近天天晚上梦到他。”不说严重点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