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劈劈啪啪响声,火焰向上窜出有五六米高。 围观的群众对消防员喊着说:“里面有人!” 指挥官赶紧指挥两叁个消防员带着钢瓶冲进去,人是房间里发现的,房檐上的木头掉下来拦住了门口的出路,屋内浓烟弥漫,消防员借助全面罩呼吸,最多也只能撑叁十分钟,最后十分钟里,消防员终于破入了房内。 另一边,灭火小组分别从东、北两侧,各出一把水枪对火势进行打压,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紧急扑救,民房明火被全部扑灭。为防止死灰复燃,消防员还在现场进行翻扒清理,防止遗留火灾隐患。哲川父亲赶到村里时,老屋烧的只剩下架子,消防员正在上面翻翻扒扒。 一位消防员过来拉了他,说:“去那边确认下是否亲属吧。” “哦哦,好、好,人、怎么样了?”现实到底有多难接受,即使面前的房子烧成废墟,即使消防员面色尴尬,语气沉重,内心却还是在祈祷,向外发出这希望呼喊。 消防员拿着确认书给哲川父亲签字的时候说,“基本上已经确定是一氧化碳中毒身亡,可能是屋内堆积的蛇皮袋,聚丙烯不仅高度易燃,而且燃烧的时候没什么烟,房子又老,一点就着。” 都说天灾难躲,人祸难防,但这样突然的灾难就好像击穿情绪的闪电,带来难以言喻的心痛。它成为落在我们命运上的一粒沙,变成漫长细碎的重压。 这是一个阴天,灰扑扑的,空气潮湿,路上泥泞,按照习俗,哲川作为长孙要戴孝抱遗像,哲川父亲考虑到高叁课业压力重,直到奶奶出殡前一天才把哲川接回去。乡间的小路坑坑洼洼,远处云迷雾锁,每走一步泥泞便溅上脚后跟,一行二叁十人的队伍,哲川和父亲走在最前端。 回到城里的房子已经是叁天后了,冰箱里还有奶奶刚腌好的辣椒酱,哲川父亲打开了一罐,拌进面条里,问哲川:“还有两个多月就考试了,我那边忙不开,你先住到学校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行,我多给你点生活费,你在外面买点好的吃。等考完了回我那。” 哲川沉默。 哲川父亲想了想,“听你奶奶说,你跟对面的一个女孩玩挺好,我去跟他家大人说说,看看能不能加副碗筷。” “她自己都经常来我们家吃饭。”哲川想起林风,不知道这几天她在哪里吃饭。 父亲把拌好的面条递给了哲川,说“正好,你们凑一起在学校吃,还能有个伴。” 哲川接过面条,没有应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