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电台后,司马昂开着车来到市郊外围的一间民宅,那是栋非常古朴的红砖瓦房,入口处立着一座似龙非龙的石像,旁边栽种五、六棵桃树,门口还悬掛着一个葫芦。 整体造型看来就像是小说、电影中隐世高人居住的地方,而这里也的确存在着一个特别的人,一个在阴、阳两界都享有盛名的人物,也就是司马昂真正开始修习术法后的指导人——顏伟。 顏伟是近代修道界的传说,从司马昂知道这人的存在开始,关于他的各种故事从来都不曾停止,有人说他曾经阻止过灭世、有人说他打败过堕落的古代神明、有人说他可以操控地府鬼神, 但司马昂唯一肯定的是,他是个非常寂寞的人,因为他曾不止一次看见顏伟望着远方露出孤寂的眼神。 将车子停妥后,司马昂并没有直接踏进院落,而是恭恭静静地对着大门的石像鞠了个躬,在普通人眼里那只是简单的摆饰品,但他很清楚里面沉睡的是曾陪伴在女媧身侧的神兽白螭。 「还不快进来,你在门口磨蹭什么!」一个雄浑而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说话之人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司马昂听见那人开口,不敢再拖延,快步走入屋中。里面的设备极为简陋,仅有一张床、一个茶几和几张椅子,不过司马昂很清楚修练到顏伟这个地步,这些外在物质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顏伟立在窗边,手上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见他进来微微点了个头,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绷带上。 「好久不见了,前辈。」司马昂弯腰朝他行了个大礼,本来按照两人的关係他应该要喊声师父,可顏伟怎么样都不肯答应,所以他只好用前辈两个字来称呼。 「你招惹了什么东西?」顏伟手上的书指向司马昂的手臂道:「这隻手差点就要废了。」 「您发觉了呀!」司马昂苦笑道,亏他还特地在绷带内侧画下符咒,没想到一点效果也没有。 顏伟冷冷地道:「那么强烈的鬼气怎么可能盖的掉,你一下车味道就已经飘进屋里了。」 「真是抱歉,很不好闻吧!」普通人闻不到鬼的味道,但对于一定程度的修道者而言,那味道是恶臭难当的,而且越强大的鬼味道也越难闻。 「有时间多嘴,还不快把伤口露出来。」顏伟挑了下眉,脸上出现不豫之色,既然知道味道难闻,就该知道不要让那气味在屋里逗留太久。 司马昂听话地举起袖子,将上头的绷带一圈圈拆了下来,隐藏在底下的肌肤红肿得非常厉害,伤口也开始流出红白交杂的浓水,虽然他当场逼出了些许毒气,但手臂肌肤上仍残留着一些黑色 的气体,那气体不断在他体内进行破坏。 顏伟只瞧了一眼,表情霎时凝重非常,他只是用指腹轻碰触伤口,司马昂脸上便血色尽褪,额头上冒出大量冷汗。 「去採十枝桃枝,再把我掛在门口的葫芦拿进来。」顏伟皱眉想了想后,对他吩咐几句,转身走向床边的一只木匣。 司马昂虽好奇,但也不敢多问,照他吩咐至门外将物品採齐,等到他准备齐全重回屋内,就见顏伟坐在椅子上,桌上放着一把糯米,手上握着类似手术刀的小刀。 「袖子捲起,将手放在桌上。」顏伟接过桃枝和葫芦,示意他将手放在靠枕上方,并按住他的手正色道,「等等逼毒的过程会很痛,你最好小心一点,免得伤了舌头。」 司马昂深吸口气,郑重地点头,顏伟见他似乎已准备好,也不再多说什么,口中念动着驱邪的咒文,将糯米整齐地舖在手臂上,司马昂整条手臂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好像随时要燃烧起来,没有多久糯米就从原本的白色变成了黑色,而底下的肌肤则呈现焦黑。 顏伟见状又换了一把糯米,如此往返十多次,在确认肌肤表层已全数焦黑后,才用小刀将最后一次铺上的糯米连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