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歆语对我的深情还有她曾有的悲惨经歷,让我开始想把生活过得好一点,不想再颓废了……她那么惨都能再站起来,那么我一定也能走出失去芮莹的痛。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痛苦是可以比较的」吧? 我去家里附近的一间成人补习班应徵,负责教授英文入门、西文入门、英文发音矫正、英文旅游会话等等,老闆知道我在澳洲待过五年后,给我的薪水竟然还提高了几千块,让我立刻就可以排班,正巧有一个老师要离职。 歆语也从那天之后,隔三差五的就约我午餐或宵夜,约宵夜的次数比较多。 因为她白天比较忙,我工作虽然是排班,但我的学生都是上班族居多,因此我下午跟晚上的课程比较多,我晚餐时间都随意解决,没空跟歆语约。 我们之间的相处,其实比较像一般朋友,毫无任何曖昧的动作,一起吃饭时,也只是聊着彼此工作上的趣事。 她常常会不自觉地想对我有些肢体动作,例如摸头、牵手,但总会立刻收手,不会真的执行,这点我倒是很感谢她的理智。 我很喜欢歆语的陪伴,但我始终不觉得对她有爱情,也或许是我太过于专注爱不爱她这件事,反倒难以顺其自然的发展吧? 歆语每天早晨都会跟我说早安,附带一张自己做的长辈早安图,用的背景通常是她在加拿大拍的,又或者是跟公司伙伴们出国所拍。 然后她还会写一段那张图的场景介绍,不过我从未问过她,是只有我才有那段文字介绍,还是所有人她都会传? 我不愿幻想自己是那个最特别的人,我寧可当作自己和大家都一样,不凸显我的差异,才没有过多的心理负担。 没约吃午餐的日子,她会准时在中午11点半传讯息提醒我吃午餐。 晚上6点时,她会传讯提醒我晚餐,又会在夜里10点半时,传讯提醒我早点睡。 于是,没有见面的日子,我的生活也被她调整得很规律,收到讯息就知道是什么时间点,我在悄无声息中被她制约了,我后知后觉的才发现。 可我却一点都没感觉不妥,反倒非常习惯,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生活,毕竟以前跟芮莹高中是同班同学,大学又同居,每天都会见面,都没分开生活过,也就不会有这样的讯息制约模式。 所以,对我来说这是很奇特的体验。 歆语也常会传讯提醒我早点睡后,又打给我,说想听听我的声音,我们便各自躺在床上间聊,等我睏了就掛电话睡觉,通常会聊个20分鐘到半小时。 说也神奇,有她在睡前陪我小聊一会儿,我再也没睡眠障碍问题,我不需要靠酒精就能入睡,睡后也不太做恶梦了,即便有梦见芮莹,也都是快乐的场景。 一个多月过去,我们还是维持着朋友的界线,一起去吃饭总是坐对面,一起走路时也仅仅是并肩,歆语很多次想牵起我的手,却又都会自己缩回手。我其实觉得很对不起她,她是那么认真、那么尊重我,我的行为却似乎是在利用她…… 「梓棠,等宵夜吃完,我们去看流星雨好不好?」九月底,我们在信义区的一间宵夜专门店时,歆语突然对我这么问。 「好啊!去哪里看?」 「我看网路上网友分享,去阳明山上可以看。」 「好棒哦!我没看过流星雨。」 歆语看了眼手錶,「预报说大概12点半可以看到流星雨,现在快11点,吃一吃就要赶快往山上去了。」 「没问题,我马上吃完!」语毕,我快速的将自己的蛋饼和豆浆解决,歆语也把自己的吐司吃完了。 歆语驾驶休旅车,载着我往阳明山上去,在经过一间麦当劳后她往右转。海拔开始越来越高,接着是好长一段没有路灯的路,山上还起了浓雾,我有点害怕,可是有她在我旁边,却又好像没什么好怕的。 午夜12点多时,她在一个停车场停了下来。 「到了!还好时间来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