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轻声说。 卫至远正在调动菜式的手顿了顿,终是放下来,苦笑着端起自己的碗:“也是,我怎忘了你打小在宫里长大,这些我觉得好吃的御菜,你怕是早就吃腻了吧。” “真要说起,还是我高攀了你。”时清将自己面前的大鱼大肉端到卫至远面前:“我出自掖庭,乃罪奴出身,是伺候人的奴才。爷好歹是个自由人,不用看人眼色,也不用替主子受罚,这些东西,我虽吃过,但也都是捡主子剩下的。素来都是好吃的轮不上,不好吃的,硬着头皮吃。” “那你……”卫至远红了眼圈,举起筷子想夹又不敢夹,最后急得只得说:“现在是在咱们自己家,你爱吃什么就尽管吃,不用再看谁脸色了。” “不。”时清挪了凳子挨到卫至远旁边,抚着卫至远孔武有力的臂膀道:“你是当朝武科探花,按阶律至少应是七品。只因我自皇后娘娘宫里出嫁,殿下怕人道他扶植亲信,这才在你风头最盛的时候打压你。现今风头过了,殿下势必要与五皇子争兵权,便把你调去武官教习的位上。而我,不过是他送来向你示好的礼物。阿至,我们都只是殿下夺权的棋子,一辈子都要看主上的脸色,你可明白?” 卫至远拉下她的手,低头沉默着,许久才说:“第一,你不是他送来的东西,你是我的结发妻子,是我的夫人。再者,你这么说太子殿下,不好。我们这也是辅佐君主,怎可说的这样无情?我看殿下也不是那般恶毒的人,只叫我们干活,却还不给我们好日子过。” 想着卫至远到底是纯善敏感的性子,总还念着“世间尚有真情在”,那时清多说无益,只得矮了半身,偎进卫至远的怀里哄他:“好了。管他们外头天翻地覆闹成什么样子,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你说对不对?” 卫至远不说话,只搂搂紧了时清道:“清儿,我这人其实挺贪心的。我想冬日里下了值回来能有热乎乎的饭菜吃,想夏日的傍晚能在门口瞧见你抱着孩子纳凉,想每天早上起来给你们盖被子,还想在外头的时候,拿着你给我的东西给那些小子炫耀,看,这是我夫人给的。我想有人惦记,有人关心,可我自己的心却小,小到只能装下你一个人,哦,如果有了孩子,可能还要分出来一些去关心他们。那时候,你可别吃醋。” 时清浅笑,心里却想,对任何人,她都不会吃醋。 对卫至远,是没有爱意,自然没有醋意。 对萧衍霖,她有自知之明,帝王家的爱不过都是转瞬即逝,并不长久,她不敢奢求萧衍霖长长久久的爱,便更提不上吃醋。但她其实很想在萧衍霖同其他女人说话的时候,她能大张旗鼓地去瞪去恨,而不仅仅只是偷偷躲在柱子后面悄悄离开,在旁人见不到的角落里怨恨着自己的出身和身份。 “清儿……” 卫至远的手不知怎的就攀上时清的胸,另一只手就要掀时清的裙子。时清吓得要从他怀里要钻出来,可卫至远好歹是个武将,他要按住时清,那时清就是动弹不得。 “你弄疼我了。” 时清合拢了腿,试图将其从卫至远的魔爪下拿开,可卫至远掐着她雪白如玉的大腿不肯放手,连衣服都来不及解,就要撑着下面的小帐篷进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