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那柳家公子到底是成国公府国公夫人的娘家侄儿,郡主却直接把人押到官府,这若是因着此事,柳氏闹腾到皇后娘娘身边,也不知皇后娘娘会不会因此和郡主生了嫌隙。 这样想着,芷东没忍住开口道:“郡主,这会儿柳家该是闻着风声了。柳家老太太怕是要急晕过去了。” 谢元姝回过神来,淡淡道:“慈母多败儿,柳家若是聪明的,就不该这个时候还存着袒护之心。” 说话间,车子已经走到了北锣巷口,安阳侯府裴家的宅子正在此处。 “郡主,裴家老夫人许是去了。”闻着外头婆子的回禀,谢元姝缓缓掀开帘子,果然见裴府门口挂上了白灯笼。 方才她出府路过安阳侯府,还未见着的。可见,裴家老夫人,是方才才去的。 “郡主,这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奴婢算是知道了。前些日子,裴家老夫人寿辰,可谓是门庭若市。这才多久,竟然落得这般凄凉的地步。” “原以为裴家出了位太子妃,谁能想到,竟会被人取而代之,裴家老夫人如何能经得起这样的事儿,年岁又摆在那里,这些日子许只吊着最后一口气呢。” 上一世,对于裴家老夫人逝世,谢元姝只是听了那么一耳朵,可此刻,瞧着裴府的门前的冷清,她不由想到了上一世,谢家出事时的凄凉。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上一世,谢家只会比裴家更悲怆。 谢家满门忠烈,却落得那样的境地。 见郡主竟然红了眼睛,芷东急急道:“郡主,这裴家也是心太大,以为可以搭上东宫,谁能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这左右和我们忠国公府也没关系,郡主勿要多想。” 谢家 凤阳大长公主也已闻着了消息,想到那柳家公子竟差点儿伤了女儿,她眉毛一挑,怒极道:“混账东西!幼姝若今个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让人直接把他杖毙!” 凤阳大长公主如何能不心惊,这可是惊了马,若不是有韩家世子爷在,幼姝如何能安然无恙。 大太太纪氏也是吓坏了,脸色苍白道:“母亲,这事万不可轻易饶过柳家的。这些年,若不是仗着柳家和成国公府的姻亲,柳家怎么敢这样肆无忌惮。” 这话自不用纪氏说,凤阳大长公主又怎么可能轻易翻过此事。 想到女儿差点儿就生了意外,凤阳大长公主又气又急,恨恨道:“我这就入宫去,我就不信了,皇上能任由这柳家公子这样嚣张狂妄!” 纪氏忙起身安抚道:“母亲,又何须您亲自入宫,这会儿国公爷应该也闻着消息了,又岂会轻易放过那柳家公子。” 纪氏所说不错,这会儿,谢敬确实已经在御书房了。 承平帝闻着消息,脸色微变,不待谢敬多说,他便沉声道:“柳家教养出这样不知规矩的东西,传朕旨意,杖毙!” 谢敬常年上阵杀敌,并不觉得皇上这旨意有什么不妥。 他就幼姝这么一个妹子,若是真有什么意外,母亲怕是要哭死过去。 他没逼的皇上给柳家满门治罪,已经是很网开一面了。 “微臣谢皇上替幼妹做主!” 承平帝颔首,沉声道:“这事儿即便你不开口,朕又岂会轻饶他!” “若幼姝真有个什么好歹,朕今个儿便不单单是治那柳衍的罪,朕必要柳家满门给幼姝陪葬!” 待谢敬退下,承平帝意味深长的对着内侍赵保道:“这谢敬,这些年倒也一直是这样的直性子。若今个儿这事,他忍了委屈,没闹腾到朕跟前来。朕许就疑他有别的心思了。” 赵保侍奉皇上多年,如何不知皇上这些年对谢家的疑心。 他更知道,皇上说这番话,对谢敬瞧着是稍微放心了些。 “皇上,国公爷常年征战在外,自然不比文臣们心底千回百绕。只是奴才担m.BJZJnf.cOm